谭韫之和顾相旬二人坐在下山的缆车中,一时两人都无言。
在明白自己对顾相旬的心意后,谭韫之每每目光触及顾相旬都会觉得心跳加速,脸颊上的阵阵热意蔓延全身。
顾相旬主动打破沉默:“你,刚刚找到姻缘签了吗?”主持师父让他回避,在凉亭等待,他也就歇了想看的心思。
见谭韫之出来时面色如常,似乎没什么反应,他的心不由得一沉,谭韫之没有感应到姻缘树。
这个观点一旦在脑海中形成,他的心就越低落。
谭韫之听到顾相旬发问,有些紧张,下意识说谎:“没有。”
果然,顾相旬的脸色更淡,整个包厢陷入了低气压,无言的寂静再次蔓延。
“嗯。”顾相旬偏头看向窗外心情不是很好。
正等着顾相旬进一步发问的谭韫之等了一会儿,见他迟迟没反应,不由得抬头一看,顾相旬脸色很臭,开窍了的谭韫之心里企图疯狂暗示,喂,你继续问我啊?!你不问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察觉到灼热的视线,顾相旬回头,“怎么?”
谭韫之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居然觉得顾相旬此刻的语气有些委屈?!
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谭韫之做了这辈子最冲动大胆的决定。
他迅速站起身,在顾相旬诧异的目光下,直白且热烈地将自己的唇撞上了顾相旬的薄唇。
顾相旬惊地下意识揽过谭韫之的腰,脖颈的青筋暴起,揽着谭韫之腰的手逐渐收紧。
谭韫之静静贴了一会儿又稍稍离开,红着脸,憋出一句话,有点着急:“你怎么没反应,我,我不会啊……”
这话一出,谭韫之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顾相旬有力的手臂直接将谭韫之揽到自己怀里,让他双腿敞开跨坐在他腿上,正准备进一步进攻之时。
谭韫之右手轻轻抵住顾相旬的胸膛,脸都涨红了,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羞涩。
顾相旬慢慢靠近,与谭韫之额头相抵,低声询问:“怎么了?”
救命,一下子就这么激烈吗??谭韫之欲哭无泪,他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
“我……”谭韫之张口还未说出话,就被顾相旬贴近堵住嘴,他惊的睁大双眸。喂!他话还没说完啊啊啊!!
顾相旬不管他,依着自己的想法急切想要撬开谭韫之的唇齿去捕捉灵巧的舌头,他亲密的用舌头抵着谭韫之的唇缝,仔细的探索着他的每一处角落,就好像他的嘴里有蜜一般,迫切的想要汲取一丝甜。
顾相旬好似在干枯的沙漠中行走的人,而谭韫之就是拯救他的那一汪清水。
谭韫之有些承受不住,感觉全身都使不上力,嘴里不停的发出唔唔声,抵在顾相旬胸膛的手试图推搡,只不过被顾相旬随手一抓,就变成十指相扣。
顾相旬稍稍退开,二人的唇齿间拉出一丝暧昧的液体,他喉咙滚了滚,沙哑道:“乖,张嘴。”
谭韫之红着脸喘着气,连忙摇摇头,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又被顾相旬看准时机上前再次堵住,顾相旬这次轻松地shen/ru了他,他精准着捉到了口中企图逃离的舌尖,更进一步紧紧缠绕上去,企图拉着谭韫之一起共沉/沦。
谭韫之被迫承受,闭上眼感受到顾相旬的来势汹汹,就好像他要将他一口吞下去般。
缆车包厢里的渍/渍水声响起,交杂着喘/息声,透露出暧/昧又靡/烂的气息。
谭韫之脑子发沉的想,为什么还不到站,缆车有这么慢吗?!
正这么想着,缆车到站的声音响起,顾相旬克制的从谭韫之的口中退出,伸出大拇指擦向谭韫之的嘴角,将刚刚的暧昧证据一一仔细抹去。
谭韫之还有些恍惚,顺从着顾相旬的动作站起,然后被牵起,呆呆地跟着顾相旬出门。
*
直到谭韫之被牵着坐到副驾驶,被顾相旬系上安全带,他的大脑还是混乱着。
顾相旬轻笑,也不出声打扰他,安静发动车子。
等谭韫之终于缓过劲儿,第一件事就是扭头控诉:“顾!相!旬!”
顾相旬转动方向盘,“嗯”了一声,连语调都和平时不一样,此刻明显透露着一点轻快,能看出来他心情很好。
谭韫之扣着手指,又想到了刚刚坐在顾相旬大腿上发生的一切,以及到后来底下的硌起,他的心一颤,脸上又染上几分薄红。
“太,太过分了……”
谭韫之抬起头,企图冷脸陈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顾相旬挑眉:“怎么过分了,说说?”
好啊,要他说是吧,谭韫之酝酿着语气刚要开口,又憋了回去,来回往复结结巴巴:“你…你不顾我的意愿,擅作主张,把、把舌头……伸进……”
谭韫之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消失不见,他的脸也越来越红,头也越来越低。
顾相旬是流氓吧?!表面看上去那么正经,实际上可恶至极!!流氓!!谭韫之捏着拳头愤愤不平。
顾相旬一眼就知道谭韫之在想什么,放低声音,语气诚恳:“抱歉……”
谭韫之一愣,呃,也没有那么严重,他刚想摆摆手,又听顾相旬再一次语气诚恳道:“下次还能这样吗?我会提前询问你的意见。”
什、什么?谭韫之几乎不能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他迟疑的扭过头,看着顾相旬真挚的样子,疑惑的又收回视线。
“但是,是你先主动的,抱歉,我实在没忍住,我下次会注意。”
顾相旬??!!你个臭流氓!!你个绿茶!!居然敢倒打一耙!!!谭韫之埋着头捂着脸心里哀嚎。
绝对、绝对,没有下次了。
你滚吧,顾相旬,谭韫之冷漠的这么想着。
顾相旬见好不容易拐到手的人即将炸毛,赶紧转移话题开始顺毛:“好了好了,姻缘签你是真的没找到吗?”
见他旧事重提,谭韫之也顾不得暴躁,忽然想起来刚刚自己撒了谎,一时有些心虚,右手食指挠了挠脸,还是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刻有二人名字的木制姻缘签。
“喏。”谭韫之晃晃手中的姻缘签示意自己找到了姻缘签。
他解释:“姻缘树上没有我们的姻缘签,这个姻缘签是主持后来给我的,说是物归原主。”
顾相旬见他调皮的歪着头正晃着属于二人的缘分,目光渐渐柔和,内心升腾起来的是无尽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