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烈地将一柄切割剑刺入上方敌人的胸甲跪抵住地面狂飙引擎转速高举着切割剑往里顶,试图利用剑刃高频震动穿透他的胸甲切进火种舱。我的敌人高举着能量斧头僵持在空中,正是那一下穿透攻击起作用了。我捅到他火种舱使他产生的濒死感让他挥下一斧的速度和力量大大降低,不再有力。
如同困兽穷斗,我持剑抵死在他胸口,那切割剑虽然穿透他火种舱,但并没有让我的敌人动弹不得,敌人也还没有倒下。我的接收器边接收到无数噪音,切割剑剑刃震动的那些噪音穿透到空气中减弱--反倒是他扛过这一下的痛楚,那一瞬间剧然汇聚力重疯狂转轴的引擎声爆音扩大--危机感充斥我整个机体,手臂底下的线管不寒而栗。他那没劈下的一斧马上就要劈下,比我预料的更凶狠,犹如临死前用所有力量在打出最后排山倒海一击。我没有时间再横向切穿他的火种,切割剑卡在胸甲上动弹不得,权衡利弊,在这一击劈到我身上之前,我丢下剑刃滚了出去。
那凶狠地一斧随着我翻出去打到地面,我被余波冲翻出去几步。我翻转着站稳,地面如我所料劈出一个巨坑,那一下不是我的机体能够承受杀死他的代价。抓住他斧子卡在地上一瞬间,我变形为矿车暴虐地撵撞他虚弱的机体将他压死在我履带底下。全力轴动的履带将他他胸甲磨穿了,高热火花随着铁屑到处四溅,直到他毫无还手之力。
我才终干变形回去。
整个角斗场杀人之声如浪潮一呼百应,一声又一声喝着,一声又一声高昂着,他们呼唤着我杀了他,我的同胞们迫切地希望我杀了他….杀了输了的那一个。在角斗场里,失败即死亡。
他将是我杀的第二个同胞。
如果说第一个是为了反抗,为了生存。那么第二个,则是为了这个畸形社会的所有人--
捡起裁判丢过来的能量斧,我一斧子捅进他火种舱里。那一下凿下去,惊人的尖锐疼痛如同醉酒一般充斥着我的脑模块。整个机体每个线圈被难以言喻的刺痛统治,那些磕碜的电荷尖叫着消失的一干二净。
但我杀死他那下并不应当是我在痛…..我这么想着,忍耐过令人发指的疼痛过后,随之而来强烈的麻痹,晶体管隐隐发胀,它们积极地催促我感觉上线。
等一下,上线?我似乎做了个梦。
我的光学镜重新亮起,脑模块疼痛欲裂。我似乎短暂失忆下线了,还梦到了我还是角斗士时候的事。
然后,我被光学镜呈现的影像惊呆了。我的房间横七竖八躺着寻光号的船员,高淳瓶子散落一地,领导模块也散落一地。一些船员抱在一起,一些叠在一起--还有一些不明混合液体在他们身上、墙上,到处都有。显然我是第一个醒的,但我的节流芯片在运转,我并没有喝到醉过去。昨天晚上我们都疯了,我们都干了什么!?扶着我的头盔,我尝试着从我几乎不起作用的记忆数据里找昨晚的回忆。我坐起来思考,然后,从我的腰胯松散的掉落下去一个领导模块,领导模块滚了一圈撞在我落地上的前挡板上停了下来。
见鬼……
我还记得起初船员只是来过最后几个小时,从第一个进我房间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们一个传一个地进来随便找了个地方喝高淳,向我说醉话。我的节流芯片一劳永逸过,我自己做的,所以我没那么容易会喝醉。我只能饶有兴致地倾听他们吐露心声,因为酒鬼醉了根本不听我劝解。
直到第一个船员给了我一个拥抱,一切就乱了套。他们高呼着粗俗的黄话,像是要把明日的勇气攒够一样举着领导模块胡乱拥抱。再然后是酒后乱性--我该庆幸所有人没再我房间里拆起来,一群酒鬼只是吵闹着“口他的普莱姆斯'--真地拿起领导模块自口。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那几个小时像在做恶梦,我真得在没喝醉的情况下被他们感染到加入其中。我把我的输出管卡在领导模块的手环上,脑模块空空地咒骂着我从来没有拉开过这玩意。玩嗨了醉倒不省人事的船员此起彼伏的呻吟像是拉拽着我的呼声,我不止一次顺应着同胞的呼声去做什么……反抗、杀人、掀翻、革命、赎罪……半充能的输出管在拉环上越磨越硬,光带呼唤着激情一节一节闪耀。
我似乎不由自己地在捅撞上去时发出一些脉冲,抵在球体边缘反震得我手臂发麻,追随着芯放任我自己加快速度。这些旅程将会是我回忆里最好的旅程,我得以实践我曾经的梦想,拯救一些被功能主义压迫的人。我不再使用暴力,我为我自己足够勇敢,抛下一切,重新开始。我传播着真相,行走在我梦想的道路里,我和我爱的人一起携手共进,我共鸣了更多的同胞……
我觉得我们在一起是最好的--注视着掉落在地领导模块那蓝色,从短暂失忆艰难回想起来,最后那几下抽口,领导模块爆发出几乎刺目的蓝光。那蓝光笼罩整个房间一下子几乎烧到我立马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