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继续解释:“以后我们就可以用环首刀比试了啊。”周瑜有些小开心,默默握紧了环首刀,但口中还是责怪着:“那兄长也不该不知会一声就自己乱跑,害得我白白担心这么久,你都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着急。”孙策蹲下来揽过周瑜的肩,“是兄长考虑不周,以为一会儿就回来了,没想到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是兄长知道公瑾会担心的,所以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累成这个样子。公瑾不要生兄长的气啦。”周瑜眉头舒展开来,“我没有生兄长的气(我生的是府上仆从的气。仆从:只有我们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只是担心兄长迷了路。兄长没事就好。”安顿好孙策,周瑜也回房休息去了。躺在榻上,周瑜打量着环首刀,轻轻抚摸刀鞘上的那块白玉,越看越喜欢。
院子里的海棠花开了,一簇簇红的粉的花朵连成一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明艳动人,却没有什么香气。周瑜和孙策趁着清晨天还未热起来在树下练剑,周瑜已经能接住几下孙策的进攻的招式了。待天已大亮,二人就回房擦擦身上出的薄汗,周瑜记起之前和陈铄的约定,“伯符兄,我们今日下午去子钧兄家求学吧。”“嗯,好,我许久不曾外出求学了,正好借此机会增长学识。”
陈府距离周府不远,二人步行了一刻钟就到了。陈铄在大门处引他二人进去,来到了书院,郑淇、冯坤已在位上坐好。孙策和周瑜落座后不久,一位须发斑白,气质儒雅的老先生被陈铄搀扶着走进来,坐在的正前方的榻上。老先生随和亲善,嗓音温和又略带沙哑,给他们讲述了为人处世之道和待人宽厚之术,最后还耐心听这几个少年陈述心中的困惑,并一一解答。两个时辰过去,老先生也有些累了,几人恭敬地与老先生拜别,老先生被搀扶着回了住处。五人还待在原地回味无穷,一时间叽叽喳喳地热烈讨论起来,都受益匪浅。几人约定好日后求学都要聚在一起。陈铄留着几人在府上用过晚膳后已是亥时,就不便再挽留他们,几人就各自回家了。
街道上黑漆漆、空荡荡的,眼下只有周瑜和孙策还在路上走着。周瑜环顾四周,不免有些害怕,就紧靠着孙策走。孙策坏心大发,他可要好好把握时机,“公瑾,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周瑜觉得这刚好可以转移注意力,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之前在吴郡有一位女子继承了万贯家产,不少贪财的人都上门求亲。有一天,一个男子求亲不成,恼羞成怒,就趁夜闯进屋中将那女子杀了,然后把她的头砍了下来,身体大卸八块丢到了江里。”
“啊?然后呢?”周瑜眼中满是惊讶。
“后来一个渔夫打渔的时候捞上来一个包裹,一打开里面正是那个女子的头。人头已经被泡得肿胀腐烂了起来,完全辨别不出原来的样子。”
“后来呢,后来呢?”周瑜急切地追问。
“渔夫也不害怕,倒是心生怜悯之情,捧起那颗人头叹息道:‘是谁杀的你啊?’没想到那颗人头居然开口说话了,气息微弱:‘不知道啊。’”
周瑜感觉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继续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