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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探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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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年,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长沙郡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背后暗流涌动。区星随在去年已被长沙太守孙坚打败,却心有不甘,暗地里与周朝、郭石结党营私,妄想再度叛乱。

四月,孙策刚过完十三岁诞辰,周朝和郭石分别在零陵、桂阳郡起兵,与区星遥相呼应。庐江太守陆康的侄儿当时任宜春县令,被敌兵所攻,派人向孙坚求救。庐江并不在孙坚的管辖范围内,越界发兵不合规矩,主簿也进谏劝孙坚不要越界征讨。孙坚毅然决然地回答:“太守无文德,以征伐为功,越界攻讨,以全异国。以此获罪,何愧海内乎?”于是,整顿部伍,起兵驰援。

孙策得知此次所征讨的不过是上次打败的区星的残兵败将,心中略有几分讥笑:“败军之将,何足挂齿!”他主动找到父亲请求作为先锋,孙坚心中还是有所顾忌:一是因为孙策尚且年幼,战场上千变万化,即使是他也不敢保证大获全胜,更何况是年少轻狂的孙策;二是因为区星虽为残兵败将,难道不知“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道理?兵士身处绝境往往能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这也是扭转战局所不能忽略的重要因素。考虑再三,孙坚最终拒绝了孙策的请求。可孙策却有些心急气盛,觉得父亲不相信自己的能力,竟然决定瞒着父亲独自行动。

夜晚,营中将士都各自回帐休息了,孙策却精神百倍,整装待发。他知道父亲不会让他独自行动,就趁着夜色摸到马厩里找到自己的爱马,名唤“追风”,是一匹棕色烈马。平日里孙策对追风照护有加,马儿的毛发顺滑锃亮。孙策轻抚着追风,将缰绳从围栏上解下,牵着马蹑手蹑脚地避开在大门口守夜的士兵,从他白天故意在营寨外围木栅留下的小门溜出去了。

白天黄盖将军带着十几个小兵到阵前观察,被敌人发觉狼狈逃回来了,孙策此行是想偷看敌方营寨,帮助黄盖将军完成勘察任务,好为今后作战打下坚实基础。今夜天气甚好,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小路上,竟有了恍如白昼的感觉,“真是天助我也!”孙策心情大好,信心百倍,追风也不拖泥带水,急速向前奔跑,马蹄下却是一片轻盈。

到了敌方营寨前,孙策轻拉一下缰绳,追风便止步不前。离营寨还有百米远,寨前有守夜士兵,孙策不敢贸然上前,只在原地踌躇不进,静待时机。等了约有一刻钟,孙策发现士兵开始交班,原来看守的士兵回到了营中去叫醒下一批守夜士兵。此时不进,更待何时!“驾”的轻轻一声,追风很通人性,缓缓向前,绕着营寨慢走来让孙策细细察看。待到下一批士兵守在营寨门前,孙策早已窥探完营寨布局,驾马飞驰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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