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简单洗漱过后，路翊哆哆嗦嗦着钻进了帐篷里。

地下城好不容易迎来了春天，他们来到雪原地带后又倒退回了寒冬。虽然不像寒冬季节总挂起暴风雪，但冷还是冷的。

鲁弗斯看着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路翊，拍了拍帐篷地上厚厚的好几层毯子：“这样应该不冷了吧？”

路翊很直白，自己抱着自己：“冷！本来好久没来了还挺期待的，但我现在就想回家了。要么我们把姐弟丢在这自己回去吧？”

因为看到他越来越不客气了，鲁弗斯不觉得路翊麻烦，反倒高兴得一直笑。路翊以为他在笑话自己怕冷，又嘀咕着解释半天，说自己以前的世界有空调，睡习惯了所以才怕冷，不是他天生娇气……

鲁弗斯一边听着，一边“嗯嗯”点头，将双人睡袋铺好钻入，掀开一个角邀请道：“进来吧，我帮你暖身体？”

路翊这下立刻噤声，二话不说挤了进去。

“我身上是不是还有炒肉汁的油烟味儿？”路翊伸手捂了捂自己乱蓬蓬的卷毛。在奥克族部落里洗澡是个大问题，他们在雪原基本只能靠毛巾随便擦擦度过。

“没什么味道了，真的。”鲁弗斯嗅了嗅，很肯定地回答他。

路翊不太相信，但既然鲁弗斯不介意他也就放心了。

蹭着往前挤了挤，路翊把脸埋进鲁弗斯的胸口，深吸一口气——那里还残留着一股黄油的香浓气味。

他的脚勾着鲁弗斯的缠了上去。不知为何鲁弗斯身上总是这么暖和，像个冬日里的暖炉，路翊姑且把这当做勤奋锻炼的好处。

但这不能说服他同样卖力地锻炼。他只会在这种时候感慨着“真好啊”，把自己紧密地贴上去，吸收对方的体温。

“唔……嗯……”

两人在黑漆漆的帐篷里面对面躺着，逐渐脸庞相贴，交换了一个充满黄油香气的亲吻。

鲁弗斯隔着厚厚的衣服摸路翊，在亲吻间隙低声问他：“……还冷吗？”

路翊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那么一点暗示的意味，但不知道是哪一方面的，立刻不甘错过地贴着他“啵”了一下：“如果你要脱我衣服，那我就不冷了。如果你想跟我做点什么摩擦生热的话，那我就冷。”

他可以冷得很灵活。

鲁弗斯被他逗乐了，主动地先解了自己的扣子，好叫路翊能把手钻进来贴着他炙热的皮肤抚摸。

“不冷了吧？”

“嗯……”

路翊低低应答了一声。鲁弗斯在黑暗夜色中本能地放松了表情控制，他总忘记路翊有黑暗视野这件事，在路翊手指的抚摸下整个人侧卧着半眯起眼，露出了仿佛吃饱了饭的满足神色，像只温顺的红毛狮子。

“……你已经困了吗？”路翊不确定地低声问道。

鲁弗斯愣了愣，总觉得这问法似曾相识。

他想了想，学着路翊的说法回答：“你要是困了，那我也可以困。你要是还想做点运动，我就不困。”

路翊不满地拧他的大腿肉——虽然鲁弗斯瞬间本能地绷紧了，他压根儿拧不动。

“你怎么学我？”

鲁弗斯嘿地笑了一声：“要交那个什么，你说的那个，，版权费，吗？”

路翊含糊地在他嘴唇上亲亲点点，意思是这就是收版权费的方式了，鲁弗斯笑得眯起眼睛，抱着他亲吻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