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突然射进两束刺眼的强光——是车大灯。几个混混瞬间被冲进来的训练有素的人制服,被按得跪在地上。
晏宁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连带着紊乱的气息也平稳下来一小部分。
“爸爸……”
“解药呢?”司清桓看清怀中的人衣衫不整神志不清的模样,目光狠戾地看向那些人。
“没有解药,他只能跟个婊子一样躺着让人骑!哈哈哈哈哈哈……”
为首的混混即使跪着也笑得张狂,而后被司清桓一拳锤在腹部,吐出一口血沫,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关起来。”司清桓寒声吩咐下属,“那药拿去给韩麟化验,让他想办法,要尽快。”
“如果小宁出了什么事,就让你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抱起晏宁,神色冰冷转身离开,没给那些混混一个眼神。
迈巴赫上,司清桓把晏宁抱在怀里,对司机道:“回家。”
晏宁的状况很不好,呼吸一声比一声重,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扎着。
路灯的光从车窗外飞速掠过,他催促司机:“再快点。”
郑叔面露难色,狠下心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闯了好几个红灯,终于将这对父子送到灵湖公馆。
一进家门,兰姨被司清桓急匆匆的模样吓了一跳,看到晏宁的情况,惊吓转瞬变为担忧。
“这是怎么了,小宁少爷怎么……”
司清桓来不及解释,冲进卧室将人放到床上,接过兰姨倒的冷水,喂他喝下。
冷水灌下,勉强压了压体内的灼热,聊胜于无。晏宁躺倒下去,水渍在唇上泛着光,被他伸出舌头舔去,又覆上一层新的光泽。
司清桓听着晏宁一声比一声灼热的吐息,大脑飞速地思考。
泡冷水吗?现在还是早春,小宁身体又弱,免不了大病一场,不能这么折腾。
难道真的要找人……
恰好这时电话响了,是韩麟。
韩麟作为司清桓的私人医生,平时都清闲得很,鲜少遇到这样棘手的情况。
司清桓迅速接起电话,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司先生,药还在化验。根据那群人的说辞,这种药很可能是近期暗网上流行的新药。”
“当然这是最坏的可能性……”
“别说废话。我要解决办法。”司清桓沉声道,语气不容置喙。
韩麟沉默两秒说:“如他们所言,解决办法就是……”
“需要宁少爷作为承受方,进行……性.行为。”
司清桓听着电话中的声音,险些将手机捏碎。
普通的春.药也就罢了,大不了找些人来伺候。可是,他怎么能让他最疼爱的小儿子雌伏于他人身下?
霎时司清桓几乎是逼着自己想通了一些关窍。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道:“今晚别睡了,来我家一趟,以防万一。”
挂断电话,司清桓缓缓吐气,看向门口神色担忧的兰姨,放缓声音对她说:“兰姨,你去休息吧。”
“无论今晚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兰姨将刚才的电话听了全程,点点头,离开时甚至贴心地把门带上。
司清桓的目光移向趴在床上的晏宁。
他受着猛烈欲.望的折磨,埋在被窝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搁浅的鱼,想要昏死过去,却无奈痛苦又清醒。
司清桓给他翻了个面,他的异样状态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他眼前。布满红晕的白皙脸颊,噙着水光的迷蒙双眼,汗湿的白发凌乱地贴在脸侧。
“好难受……”绯红的唇瓣微动。
……
司清桓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我是谁?”他哑声问道。
晏宁半闭着眼,视线朦朦胧胧,看不清司清桓眼底后悔庆幸交杂的复杂情绪。
他在喘息的间隙中恍惚道:“……司清桓,爸爸……”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竭力抵抗起来,抵住父亲的肩膀,拒绝他的进一步靠近。
“……不要,不要!”尾音甚至染上了哭腔。
“为什么?”司清桓拨开他的手细细密密地吻他,“不是很喜欢我吗?”
“你去找……那两个新的小情儿啊!为什么来找我!”晏宁哭叫着,扯他的头发,想把他拉开。
发丝被轻轻拉扯的感觉如触电一般,让他的神经颤栗,他没有回答晏宁的话,只是更深更重地吻上他的唇,几乎要让他窒息。
那双纤细的长腿在空中无用地蹬着,嘴唇被司清桓啃咬出血色。司清桓试图跟晏宁解释,可显然晏宁现在听不进任何话。
“我从小到大,你的情人就没断过。你知道我发现我喜欢你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我怎么会喜欢你……”
一切都脱了轨,晏宁真真切切意识到这不正常,但他无法回归正常。
原来他的意志如此羸弱,就连情感也压过理智一头。
司清桓有些无奈,这就是晏宁的妄自揣测了。明明在晏宁十岁后,为了小孩的身心着想,他就没找过床伴。
他说着什么“你是司家大少爷你要是不乐意谁敢给你塞人”,还有什么“你就是看我长大了可以放养我了就想重新去过逍遥日子”诸如此类。
但晏宁后来也说不出更多话了,只发得出一些断断续续的、无意义的音节。
他呻吟着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像任人宰割的猫儿。司清桓看着那个滑动的喉结,俯下身轻轻舔咬,品尝着属于他的美味珍馐。
墨色发丝垂下,被汗液粘湿,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像霸占领地的黑色小蛇。
最后的最后,晏宁累得昏了过去,司清桓也差不多到了底。
混乱终于结束,像一场荒诞无稽的梦境。
还不如就当作是一场梦境。
司清桓坐在床边,默不作声地缓了一会儿,转头看到晏宁身上还有床上的一片狼藉,叹了口气。
次日,客厅里两个人——韩医生和周特助,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上午十点,他们终于听到卧室传来开门的响声,自家老板走出来,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上身只披了件衬衫,胸前的牙印和腰侧的抓痕清晰可见。
韩医生:“……”
周特助:“……”
韩麟:“司先生,虽然您的所作所为是情势所迫,但这实际上是有悖父子人伦的,可以不用这么……坦荡。”
司清桓给自己倒了杯水,挑眉看向他们。
仿佛在说:关你屁事。
不过这方面……他大概改天要去断绝和晏宁的领养关系。
大概会让晏宁真真正正登堂入室,去做司太太。
好在家里人都不太管,真正约束他的只有内心若隐若现的道德感。
道德感忽然出现的司清桓对自己脑中的想法感到好笑,真是异想天开。
“韩麟,跟我过来。”
司清桓将韩医生带进卧室,示意他去查看晏宁的情况。房间里充斥着情.事过后的气味,旁人一进来就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卧室暖气开得足,晏宁还睡着,韩麟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给这位命苦的小少爷检查。
韩麟:“……”
韩麟斟酌一下道:“昨天是只有小宁少爷被下了药,您没被下药对吧?”
司清桓:“……”
司清桓默不作声地将视线从晏宁身上青红交错的凌虐痕迹上移开。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药效还没过,得再休息几天。”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小宁少爷因此产生了什么心理阴影,请务必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应该不会。司清桓无语凝噎,但他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
毕竟喜欢父亲是一码事,被父亲上了又是另一码事。
“出去吧。”
司清桓赶人出去,随后动作极轻地关上卧室门。
送走了韩医生,周砚向他汇报今天的日程。
“上午的视察已经改期了,下午华润的方总邀您打高尔夫,要推掉吗?”
“推掉。今天在家办公,重要文件帮我送来。”
“还有,”男人眸光暗沉,神色阴晴不定,吩咐道,“那三个混混,还有那个出租车司机,去查。”
那药一般人拿不到,这场别有预谋的事故差点为晏宁带来灭顶之灾。
无论是谁,盯上他的小儿子,他都不会让那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