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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擅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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橠白这一跨入,浴斛之中的水顿时满了起来,将她整个人都浸润其中。

长吁一口气,甚感舒适,橠白星眸微眯,顿觉周身萦绕的那干巴巴之感瞬间消散,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大口大口的喝水。

热气氤氲,橠白那饱满的腮颊透着淡淡的粉,似两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一般,一头乌发瀑布一般直直的垂入水中,随着水波荡漾而轻轻摇曳。

泡了片刻的澡,橠白动了动身子,百无聊赖的拨弄起了水面。

那水面被她这一弄荡漾起了细腻的涟漪,漂浮在水面上的小花瓣儿似一只只粉色小舟,轻轻旋转。

橠白享受极了,一日里,也就此刻最为舒服了。

“真想就在浴斛里睡了!”橠白心中感慨道,双手一捧满是花瓣儿的热水淋上了自己粉嘟嘟的面庞,花香伴着滋润的热水,直舒服的橠白又是一声叹,接二连三的捧起水来淋上自己的脸……

哗啦啦的水声清脆悦耳,直传入了隔壁……

陆归舟此时面朝墙壁而立,橠白沐浴所弄出的水声直往他耳朵里钻,直将他弄得面红耳赤……

他喉结上下翻滚,脑中已是不可抑制的浮现出了橠白沐浴的画面……

“不行!”陆归舟在心中暗暗低吼吼一声,闭上眼,心中命令自己道:“不准再想了!不准!”

话音未落,又一声哗啦水声响起,直冲进陆归舟的耳朵里……

陆归舟方才遏制住的肖想再次席卷而来,比之方才更甚,且身上某处也跟着不可抑制的昂首挺胸。

“禽兽!”陆归舟握紧了双拳,双眸紧闭,凶狠的自心中骂了自己一句。

陆归舟知晓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如此龌龊行径岂是正人君子所为?!

他有心去外边透透气,吹吹冷风让自己冷静一番,可那双足仿佛被浆糊粘在地上了一般,就是挪不得一分半毫。

橠白显然是还没有泡够,面庞上的笑容愈发开心洋溢,拨弄着水面的手臂也不觉快了几分。

水声再响,陆归舟双拳紧握,极力的克制着,隐忍着……

最终,两行鼻血流淌而下……

陆归舟尚且不知自己流了鼻血,只觉鼻端发痒,抬手一摸,便摸了一手绯红。

发觉流了鼻血的陆归舟忙拿出帕子捂住鼻子仰起头,心中又骂了自己一声“禽兽”。

那边厢橠白沐浴玩水正欢脱舒坦,哗啦啦水声不住的穿过墙壁,化作陆归舟汩汩流淌的鼻血。

陆归舟深知这房间自己是待不下去了,忙捂着鼻子出了去,到了廊下去透气。

初秋之夜,凉风习习。

陆归舟立身于幽静长廊之下,衣袂清扬,仰头捂着鼻子。

片刻后,他缓缓垂首,将捂在鼻子上的白帕子拿了下来,见鼻子不再流血,陆归舟松了口气。

橠白还在沐浴,陆归舟深知自己不可再回到房中去,索性站在廊下望起了月。

月挂东篱,清辉遍地。

陆归舟独立于斯,眉间心上,一片情愁:“唉……”

一声叹息,婉转悠扬,此情此景,陆归舟诗兴大发,浅浅吟道:“欲语还休情难抑,遥望天边星月闪……”

天际的月亮好圆啊!圆团团的好像橠白的脸……

想着橠白那张粉嫩圆润的脸蛋儿,陆归舟方才褪去几分的肖想再次席卷而来……

“啊!!禽兽禽兽禽兽!”陆归舟阴沉着一张俊颜,心下对着自己一通狂骂,好一番的捶胸顿足。

“你干甚呢!?”陆归乘的声音乍然自身后响起。

“啊!!”陆归舟大惊失色,一屁股跌坐在了廊下的美人靠上。

陆归舟如此过激的反应着实让陆归乘也吓的不轻,他下意识的向后一退,愈发不解:“你怎了?”

陆归舟一见是陆归乘,松了口气道:“无事无事,出来透口气。”

言说着,陆归舟这方才打量起了陆归乘,只见他左手提一坛酒,右手提一记黄纸包,有零星的油点子透了出来,大抵是卤牛肉之类的下酒菜。

陆归乘不疑有他,并未追问,而是一扬手中的酒肉,邀约道:“过来吃酒?”

陆归舟并不好酒,但文人骚客,都是会吃酒的。他睇了一眼橠白的房门,橠白尚且还在沐浴,自己若是回了房去,免不得要继续想入非非鼻血不停,倒不如同兄长去吃酒,吃醉了也好睡下,免了那许多的禽兽想法。

想罢,陆归舟应了陆归乘的邀约,同他一并回去了房中吃酒去了。

橠白仍在沐浴,滋润的感觉直让她舍不得自浴斛中出来。

方才陆归舟的对月轻吟,她也有所耳闻,但却并未多想,只觉着陆归舟是诗兴大发罢了,继续满心欢喜的泡着水,直到水彻底的凉透,方才起身穿衣。

倒掉了水,橠白便就此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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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陆归乘与陆归舟二人已是吃了半晌的酒。

兄弟二人于榻上面对面而坐,中间的几案上一坛佳酿,黄纸包裹的牛肉被打了开来,直接放在了几案上。

陆归舟不及陆归乘那般的酒力,已是有了些醉意。

世人常说酒后吐真言,这醉了酒的人,嘴巴是最松的。且陆归乘与陆归舟来说也绝非外人,他与橠白的事本也没想再瞒他,索性三两盏过后,借着酒意就和陆归乘吐露了一番。

陆归乘尚且清醒,一筷子卤牛肉送入口中,大肆咀嚼,而后轻哼一声道:“我早就瞧出来了!”

陆归舟醉眼朦胧的笑了笑:“哥哥好眼力!”

陆归乘咀嚼罢了,咽下了口中的卤牛肉,又猛吃了一大口的酒,满足的哈了一口气,继而道:“既然如此,你何不同她挑明?”

这段时日的相处下来,陆归乘对于橠白显然没有了当初那般的排斥,但也仅仅是不排斥而已,若说赞成,也绝对是谈不上。

陆归舟一听此言,顿时泄了气,灰溜溜道:“我不敢……”

陆归乘睨了他一眼,眸中闪过怒其不争的光,转念一想,又觉着也在情理之中,橠白这姑娘实在是太过惊艳了……

陆归舟这副模样,当真和那耷拉着耳朵的大狼狗一般无二。

他没再言语,只提了一盏酒。

陆归舟亦是没有言语,执起酒盏与他一碰,而后双双将酒一饮而尽。

夜色渐深,酒坛已空。

陆归舟已然醉了,陆归乘也有了些微醺醉意,懒得将他送回房去,索性就将他留在了自己房中。

床铺不大,但兄弟二人并卧亦是绰绰有余。

醉意使然,陆归舟躺下便睡着了,呼吸沉稳。

陆归乘微微侧目,瞧了瞧弟弟熟睡的俊颜,心中一声叹息。

他兄弟二人年岁相差无几,父母早亡,他兄弟二人相依为命的过活着。

如今一转眼,弟弟都已经有了心上人,不免得让陆归乘有了几分唏嘘。这做弟弟的竟然要抢到兄长前面去了……

想着陆归舟方才醉酒之时的模样,陆归乘隐隐约约竟有几分思念起了老家的一位故人——满春竹。

那姑娘是他们兄弟二人的邻居,模样清秀,少言寡语,却很是勤劳能干,和其母亲相依为命,是一对寡居的母女。

那母女二人皆是好人,亦是穷苦人家,所谓远亲不如近邻,他们两家走动的也比较频繁。

他陪陆归舟赴京赶考之时,满春竹还来送过他们……

想到此处,陆归乘翻了个身,他总是觉着,陆归舟该娶一个犹如满春竹那般的姑娘,虽然不及橠白明艳动人又文武兼备,但娶妻还是更该看重持家如何不是?

想着想着,陆归乘的心思活泛了起来。

陆归舟会喜欢橠白,大抵是他到了该说亲成家的年纪了,整日里能见到的又只有橠白一个姑娘,横竖他们的事也只不过是隐隐有了苗头,不若让陆归舟再相看相看旁的姑娘……

他觉着满春竹那样的姑娘好,便也想着给陆归舟也寻一个满春竹那般的姑娘。倒不是说他非是要陆归舟打消了对橠白的心思,只是不想陆归舟似这般的非她不可,弄的神魂颠倒了似的,若是有了旁的选择,他也不必如此专一,弄得心中好生煎熬,。

“就这么办!”陆归乘心中暗暗决定后,操心罢了弟弟的婚事,就此闭起眼眸,顷刻间便入了梦乡。

万籁俱寂,整个县衙一片寂静,只有霜白上蹿下跳的捕着老鼠,好生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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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县衙里一切照常。

没有人来告状,几个捕快闲了下来。

陆归乘借此时机,将丁蓬唤到了一旁,神秘兮兮道:“哎,听说你有个婶娘,是做媒婆的?”

丁蓬听罢,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你想娶亲?”

“不是我。”陆归乘道:“是我想托你那婶娘,给阿舟寻一寻合适的姑娘。”

丁蓬一听,惊讶不已:“陆大人?他不是和橠白姑娘……”

“哪有!”陆归乘忙不迭的打断了丁蓬的话:“八字没一撇的事呢!”

丁蓬顿时一头雾水,八字没一撇?怎么可能?陆归舟看人家橠白的眼神儿都快要滴出水来了,怎么会没一撇?

一见丁蓬的反应,陆归乘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自己这般说可怕是要给陆归舟留一个吃锅望盆的模样了,不可不可!

思及此,陆归乘忙说道:“我是以防万一,他们两个再怎么说也没定了终身,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弟也不能打光棍不是?”

丁蓬听罢,觉着陆归乘所言在理,可是……

“陆大人同意了?”丁蓬问道,这若是陆归舟同意了,那他大可回去找自己那媒婆婶娘,可若是此事是陆归乘擅自做主,那岂不是把他们也装进去了?

陆归乘也没想瞒着,照实说道:“他还不知,我也不打算同他直说,等姑娘寻好了,也不说相看,随便寻个由头让他们见上一面,说不准就看对眼了。”

“……”丁蓬一时语塞,这事若是如此说来,可不太好办了。若是他不答应,当即便得罪了陆归乘,身为陆家兄弟的下属,难保日后不被穿小鞋。

橠白与陆归舟的模样,谁都瞧的出他们彼此有意,他若是答应了,日后定是要被橠白知道的,橠白功夫那么好,还不扒了他的皮?

可陆归乘开口央求,丁蓬也不能一口回绝,只好先行应承了下来。

当天晚上散值之后,丁蓬便前去寻了自己那媒婆儿婶子。

李媒婆儿还以为陆归舟与橠白的好事将近,心头一阵雀跃,却不曾想丁蓬愁眉苦脸,待他将事情里里外外说了一通之后,李媒婆儿脸上的一贯式招牌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这事儿可难办了……”李媒婆儿喃喃了一句,心下开始忖度了起来……

李媒婆儿是何人?保媒拉纤,家长里短之中最是一把好手儿,如何能瞧不出这里边的门门道道,想来,定是那陆归乘不喜橠白,想要给自家弟弟另觅亲事,却又深知自家弟弟不会同意,所以走了如此路子。

此种情况她不是没做过,可是做到县令头上的还是破天荒头一遭,且她心下甚是不解,遂问道:“那姑娘我是见过的,模样何等出挑,又能做主簿想必也是个有文采的,在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有个识字的姑娘都是难得,这都入不了你们县太爷兄长的眼?还想娶仙女儿不成?”

“橠白姑娘确实出挑,只是……”丁蓬不假思索,将当日里他们几人自县衙门口的一起冲突尽数告知了李媒婆儿。

李媒婆儿听罢,恍然大悟之余,言说道:“可是即便如此,我哪里去寻比你们那主簿姑娘更出挑的女子?”

且不说寻不寻的到,即便是寻到了,这也是一桩坐蜡的媒,姑且不谈橠白会否不悦的事儿,陆归舟那边厢是否愿意还是一说,这陆归乘这般擅自做主,真真是不该!

可若是她一口回绝了,自家这侄子还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哪一边都得罪不得,真是愁人的紧。

思来想去,那李媒婆儿灵光一闪,蓦的就想到了破敌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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