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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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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玄在扭捏,劳午会意。

要不是看她脸皮薄,真想挤兑一句:那麦延宇也不是五千年前失踪的,能有什么线索,需要讲那么细?

他思索半晌,扶着句玄的肩膀哄人转身,重新面对遍野翠绿的流波山道:“阿玄,我也记不清了,其实,将近五千多年的事,哪有细节可言。五千年前被流放到流波山时,这里入目皆是猩红,夔牛尸体遍野。我那时候只想杀戮,报仇。阿弋来托付神羽,我想过利用它杀出去,破解你当时设下的封印,就让天下继续乱,那小孩儿来找我的时候,挺让人吃惊的,她应该下过大壑……”

句玄怔松,陡然望向他。

劳午指了指头顶:“我的角,当时被常先割了,丢在大壑底下,是她找回来的。你知道,他们故意的,夔龙一族的灵力绪在角里,把我的角割了,把你的神羽封了,当初说借用,结果都有去无回。就是丢我在这里等死,没想到出了阿弋这么一个岔子,哎,小爷没死成。”

说起来,他后来出去还看过人间的记事,说夔龙一族状如牛,苍身而无角,说他们是良臣。惯会说的,自古的良臣,几个有好下场。

句玄:“然后你就良心发现,帮她保管神羽?我请问,这跟你说的那……那些暧昧的关系有什么联系?”

句玄又觉得白期待了。

劳午:“不是,我肯定不信啊,你都不知道,常先是怎么骗了我的角的,我怎么可能还这么单纯信人类。一开始我想教训她来着,但是角在她手上,她又有神羽加持,我这不是没打过嘛!你可别说,这小孩儿打架真凶,有你当年的风范,骂起来人跟你多像,当时我就走了神……”

句玄好笑:“骂你蠢东西!”

劳午:“……”

劳午:“我就知道你好的不教。她一张口我便听出来了,这么口无遮拦的合该是你的人。她说你失踪了,我就知道这些人把我们都骗了。我看她无助的坐在那里,像个受伤的小兽,想哭又倔强着不肯哭出声来。小东西也不爱说话,就这么抱着腿,把眼泪擦在膝盖上。”

劳午的印象中,阿弋挺倔的,他好笑道:“你是不是没有好好教导她,哪有小孩这么说话的,不知道我的名字,就跪在山洞外,一遍遍喊着‘蠢东西,帮帮我’,她大概真的以为我叫蠢东西吧……”

阿弋求他帮忙找阿玄,可是,流波山是他的牢笼,他何尝出得去。

劳午:“阿弋折磨了我好久,具体多久记不得了,我好不容易养好了伤,重新适应灵力,准备带她去寻你,但是一只脚才踏出流波山,身后的灵兽便异动衰弱,有的甚至互残。哈哈,你是不知道,我气得咬牙切齿,想着一起毁灭吧,等我带着神羽和小东西杀回去。可是,谁让我良心未泯呢,娲皇说,流波山上安置的灵兽好多神兽像我一样,好多都是绝脉了,我不敢走。”

那段时光,现在想来都难熬,整个流波山都是老弱病残,劳午几近疯癫,终于有一次,又有灵兽死亡时,他朝阿弋发火了。她是争权者的同类,罪恶的根基。

劳午:“我很生气,朝她出招,小东西没还手,一口血喷出来,溅到我的衣领上,可我并不过瘾。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没反应,就显得没劲儿。我不想让她死,想让她跟我一样受折磨,然后我就告诉她,你死了,不是失踪了,我说是她害的。她这才有了点反应,哭着求我‘蠢东西,你别这样说’,还叫我蠢东西呢……当时我就没办法,想到她可能是最后念着你好的人,那些狠话也哽在心头,说不出来。”

那天,他们是真的都累了,身心俱疲。

两人瘫坐在沙滩上,也不说话,旁边还卧着具没有动静的兽躯。

劳午想起来失笑:“就在那一天前,我感觉神力全部回来了,浑身充沛着力量,信心满满的要去找你。当时她那么坚韧,我已经想好原谅她是争权者的同类,这小东西挺有趣的,就想逗逗她,问她为什么这么执着。她说她倾慕你,只是如今不配了。平常我都会回怼几句,那天就是想着,有一个人爱你也挺好,你都把神羽给她了,想来感情不一般,总不见得伤害老朋友最后的牵挂。我只是没想到现实太打脸,出不去流波山。”

说完这段,劳午回头看向句玄,他期待看到句玄脸上有五彩纷呈的变化,可事实是,那人游离着视线,木讷得没有丝毫反应。

劳午:“怎么了?”

句玄摇摇头:“不知道,那后来呢?”

她不想多说,劳午没有勉强,继续往下说:“我多少好面子,气急的时候,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羞辱她,也赶她走。当时你留下的神羽还全部在她身上,我让她把神羽交出来,不带她了,我自己带着神羽找你,或者杀回去。这小东西蛮自信的,她说‘蠢东西,你不会的,你要是能割舍流波山,我们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然后,她把主生的苍生羽留给我,自己悄悄走了。”

句玄:“她没有跟你说过去哪里吗?”

劳午想了想:“没有,大多时候,阿弋表现得像是个行尸走肉,谈到你的事,才会多说两句。她性格一直这样吗,跟现在差不多,闷闷的,说得最多的,就是骂我蠢东西。”

句玄摇头。

不是“是”与“否”的确定,而是她不知道。

阿弋转世八十多回,遗忘了许多事,她可以理解,但是,她自己发生了什么,如何失忆的,这些记忆如何拼凑,句玄不得而知,因而彷徨。

只有零碎闪回的画面分明在说,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很爱笑,没有什么忧愁。

句玄挠了挠头:“我不知道她从前什么样,我也不记得了,所有事。麦祎说,上一次触碰到我的时候,想起了一些事,但我触碰到她时并没有看见什么。”

劳午:“那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阿弋?”

句玄:“之前不知道,我连这个名字都忘了,就是被你提一嘴忽然想起来了。诡异吧,反而你今天说这么多,我又仿若旁听别人的故事,这规律总令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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