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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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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麦祎是被过载输入的神力硬生生疼醒的,她的胸口好似被人点着了一把火,烧得她浑身难受:“疼……”

麦祎忍不住嘤咛出声,睁眼时,恰恰好对上句玄考究的视线,近在眼睫,没什么温情,她在用打量小白鼠的眼光琢磨自己。

她乍然睁眼,把句玄吓一大跳,下意识往后退一点,不小心竟退到洞门口去。

当了好一阵子普通人,神力骤然回归,句玄一时不适应。想当初,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结果飞个二楼都费劲,现在反而要小心别发力过猛了。

她在脱离地心引力,那平衡还难以拿捏。

麦祎喊“疼”,她自然也听到了,看来也是发力过猛的问题,老神仙颇有些挂不住面子。

没有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只混到一句“嫌弃”。

场面挺尴尬的。

句玄挠挠头,小碎步朝前踱去。人醒了,就聊聊呗。

她从大壑复苏到现在,真算起来,没怎么和麦祎聊过天,在家的时候,身边都有别人在场,陈婶和句芒都是会照顾人情绪的,不至于冷场。

她们之间非要没话硬聊的机会并不多。

怎么开口,她并没有想好。

苦恼的人见麦祎自己撑着手臂坐起来,甚至都没有上前搭把手的觉悟。

而迷雾蓬勃的影响力还在麦祎脑海乱窜,她架不住这种虚实难辨的混沌,鬼打墙般,感觉自己醒了好几回,可回回堕入新的梦境轮回。

梦里的她,一次次看见句玄归无于各种形式,又一次次在下个梦境的开头,见到句玄失望看着她,这回也不例外,她救不了句玄,也救不了自己。

麦祎叹了口气,这回是个山洞,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反正不能再是海怪来拖走她吧。

或许是山精……

想及此,麦祎嗤笑了一声,山精她也打不过,何必费力想这些,在这些梦里,她妥协了自己的无能和无力,有这点心思,不如和阿玄走近些,再过一会又要轮回了。

说着,她照例奋力爬起来,朝句玄走去,虚实不定中,双臂抱紧了女人。

句玄显然没意识到这人的离奇,于是呆滞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好半晌,还是麦祎先不满了:“你怎么不说话,这回要不试试一起死吧,就剩这种办法没试过,说不定就解脱了。”

她奇怪这回梦境路数怎么不同,句玄跟木偶般一动不动,是不是快结束了,她们都要解脱了。

正想着,麦祎右腕攀上句玄心头,一点点银光泛过,残余白羽神力萦绕在她掌心与句玄之间,来回震荡,像相互吸引的磁极,源源不断给予她回应:梦中的阿玄目前还活着,神羽没事,她也没事……

嗯?麦祎心里打了个问号,未及反应,一阵低沉熟悉的声音泠泠而降。

句玄:“喂,摸够了没有。”

醒来就吃人豆腐,这叫什么事,句玄没经历过这些,只看过人间小说话本。

一般碰到这种情况,下一步,她应该一巴掌扇过去,暴揍人一顿,再恶狠狠地甩出句:“滚远点,色狼”。

可对手偏偏是个柔软可欺的女孩子,小说话本没说可以打女人!句玄憋屈地别开脸,一点点耳垂的红晕出卖了她的手足无措。

讷讷的麦祎这才清醒,霎时收回手:“我……我以为是做梦……”

蹩脚的借口,不过她真的是在做梦呀。谁知道,醒得这么不是时候。

但句玄可不这么认为,做什么梦需要吃人豆腐,上下其手。

劳午那个狗东西,当时他们从迷雾森林出来的时候,那家伙怎么说的来着:“迷雾只是让他们这些擅闯看到了内心的恐惧,只不过阿弋那份,我加了一点点料,我有分寸的,吓吓句芒那个没心肝的而已……”

她请问呐,哪门子恐惧是扒着她做春梦!

还有麦祎,平时看似温软,居然对她……她睡三天梦里就想着对自己这样那样吗?

还加料,满脑子黄色废料,当真离谱。

句玄打了寒颤,不自觉环抱双臂,摆出防备的姿势,而后清清嗓音看着地面道:“说说吧。”

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想尽快逃脱那么社死的场面,想来麦祎能知道她的意思。

句玄看见她感知到神羽能量的刹那震惊,又理所当然的表情了,在她还是阿弋的时候,毕竟也曾是神羽旧主,因而句玄并不奇怪。

她只是没想好,出口的措辞该是寒暄还是对峙。

可偏偏,麦祎这回并不知趣。她脸上的迷茫仍未散去,却逼近句玄,喃喃道:“我能再确认一下吗?”也未等人答应,右手再一次攀上句玄的心头。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蓄谋,句玄的心脏忽然不受控地蹦跶起来,就看着麦祎的脸忽然凑近,咫尺间那赤裸的视线从犹疑一点点变得明媚,像青丘那群小狐狸,写满了惹眼的调戏。

麦祎不会是故意的吧?

句玄想,要不是亏欠她被骂这么久的叛徒,这只手今天应该要剁了。

其实,扪心自问,她着急忙慌跑回来,也不是非要找麦祎确认什么事情吧。

还有什么需要确认呢,就是想看看她。

她是矛盾的,但眼下矛盾的天平隐隐的,已奔着麦祎倾斜。

那些细碎的记忆总是蛊惑她,从前,她们的关系并不差。

句玄轻不可闻叹了口气。

五千年前,她们分开的时候,阿弋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而眼前的麦祎,眸底情绪老成,仍然敞亮,却有了风霜的痕迹。

她记得麦祎上次眼眶盈盈,是餐桌上负气“试毒”的时候,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一遍,滴溜溜的,看不懂。

这距离实在太狎昵,她很不自在,想拍掉那只手,偏又纵容地忍住,硬邦邦道:“你打住,明明是我被吃豆腐,怎么的……戳完句芒的心脏,现在要找我的了?”

磕磕绊绊的安慰,也不近温馨。

句玄下意识说的“句芒”,而非“句重”,说完想一想,也没什么好找补。

麦祎了然,有一瞬间,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句玄;可下一瞬间,她又很快颤抖觉悟,她在努力安置自己的心情和将醒未醒的神绪。

这人惯常的操作,就是一边清清冷冷地挖苦你,满嘴不近人情,却把命门袒露在你面前,随你拿捏。

麦祎少有的任性了,当听不懂似的,迟迟没有放开手,即便人家明里暗里提示了两遍。

忍了好久才说:“找的,找好久了,你哪有点害怕的样子,阿玄……”

这名字,她有五千年没喊过,说起来,真是久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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