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背离酒吧

“启，你们终于来啦！”发条向推门而入的启朝手。

“很抱歉，久等了，因为一点事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启顺势坐在救护车旁边的空位上，“看样子……今天高纯免费？”启指着大圆桌上的高纯和酒杯说。

“我看看——哦~黑标酒，不错。”坐在启旁边的药师伸手拿起高纯，他转了转瓶身看到标签后评价。

“启要来一杯吗？”

药师很自然的在盛放酒杯的碟子里拿出一支酒杯，优雅的给启满上。

“我说——能不能先干正事？”由于救护车和药师座位中间隔了启，所以救护车为了能看清药师的动作，他将身体向前倾了倾。

330

“我们要修复荣格的大脑。”发条见人都到齐了，他将荣格从酒吧仓库中推了出来。

“我的天……”救护车不可置信的看向从仓库中被推出的荣格。

“你把他藏在酒吧后面？？”漂移也瞪大光学镜。

331

“你不会介意吧，哥们。”发条看向坐在轮椅上的荣格。

“……”

荣格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呃……，他不说话了？”漂移提问。

“这也是我邀请大家过来的原因。”发条点头，接着他看向合金盾。

合金盾会意，他接下发条的话继续说：“荣格无法恢复到完全运行状态，除非能完成一些关键神经的连接——不过必须得由他自己来完成。而且他花费的时间越长，那么他完全停机的风险就越大。”

“这么说……我们就要刺激他的大脑咯？”药师一手托腮，一手晃着酒杯说。

“正是，而刺激他脑电路的一种方法是跟他说话——给他讲故事。”

“故事要依靠听者潜意识作用弥合叙述中的空白——这种练习可以使大脑功能达到更高的水平。”合金盾向众人简单解释发条的用意。

“所以，是的——找你们来就是帮我讲个故事。一个根据绝对真实事件讲述的史诗般的故事”发条一边说着，一边将他头雕左侧的记录仪打开，向空白桌面处投射出一幅像思维导图一样的影像，“如果你挖掘得够深——如果你筛选了足够多的数据——就会发现每件事和每个人都是相互关联的。”

“指向这里的路径为数众多且种类丰富，而我的数据库里包含有相当于十亿辈子的信息——新闻报道，医疗记录，闭路电视监控的连续镜头，凡是你能说出来的——你猜怎样?”发条将投射出的影像一张又一张的往后翻，“四百万年前，拜一位汽车人所赐，你们进入到了彼此的圈子里了。”

“就在第四周期501点，第一弦0-09弧上——根据多年后曝光出来的一份警方报告显示——”发条顿了顿又说，“三个的塞伯坦人来到麦克老爹新油吧的外面，调查一件关于在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州际大桥下面悬吊着一具尸体案子。”

“合金盾还是启……你们两位抉择一下，谁来讲？”

“呃？”启的光学镜猛得一颤，他不安的将手指交叠在一起，努力保持镇定说，“合金盾先讲吧……这件事他比我熟悉。”

“那也行，如果我有说错的地方也请你及时纠正。”合金盾并没有发现启的异样，他答应了启的题议。

332

启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他循环了太多太多次，所以导致现在他的记忆是完全混乱的。

启已经分不清发条讲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像是第三周目？不对，他应该被处死了吧……第二周目？甚至更早？

——启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333

“好，我开始讲了啊——那个时候我在为机械法医学会任职，那时候我实际上人称——”

“暂停——你就叫合金盾吧，否则就说不清了”发条插话。

“总之，我真的名如何已经不重要，因为那时候大家都叫我‘灾星’——其实我觉得启也挺倒霉的……”伴随着发条播放的电子影像，合金盾将这个故事娓娓道来。

Part1

[合金盾：你说为什么我叫‘灾星’?因为我的搭档有史以来是最死板、最循规蹈矩的办公室职员…哦，这里我还是想提一下启——他被我的搭挡折磨的不清。]

[药师/救护车(异口同声)：等等，什么？]

[发条：好了合金盾，你跑题了。]

[合金盾：抱歉，我接着讲……]

时间：四百万年前 地点：州际大桥下(现改称杜玛大桥)

“警车，我们看到的是啥，等等，启怎么也在这里？”

当合金盾匆忙赶到案发现场时，警车和启已经封锁了现场，开始调查被害人的身份。

“你迟到了0.7分钟——在这一点上，启都比你准时。”

“死者名叫杜玛，是一名议员。”启无视了警车嘲讽他的话，他向合金盾解释着这一切。

[药师：什么叫‘启都比你准时？]

[合金盾(无奈)：别插话了，听我讲完……]

“因能量液泄露而亡的?”合金盾疑惑的蹲了下来，他用手指轻轻沾了些泄露在外的能量液。

“像他那样大小的汽车人，被吊在那个位置，而且根据他身上那些穿刺的伤口判断，在一分钟内他就会流失这样多的能量。”警车接话道。

“…但是他的外部眼球温度表明他的火种几个小时前就熄灭了。”启点头认同了警车说的话。

“是霸天虎干的。”合金盾肯定道。

“你凭什么那样说?是因为倒吊的尸体影射了霸天虎要颠倒社会阶层的大计?”警车站起身皱眉提问，他的语气可称不上是友好，“还是尸体的位置在日落时，影子会指向功能主义委员会大厦?首名霸天虎激进分子是在那里被逮捕的？——如果你是瞎猜，别怪我对你说：你和启一样——想象力丰富。”

“如果是嫌弃我……那也大可不必来找我协助你处理案件。”启慢吞吞的说着，虽然他仍保持着微笑，但合金盾能感受到他语气中带着些略微的不满。

从很久之前，合金盾就敬佩启对警车的忍耐能力，如果要是警车对他这样阴阳怪气，他止不住就上去来一拳。

“很明显，”合金盾将死者的尸体转了个方向，将其后背对着警车，“你看，他后背有个巨大的霸天虎标志。”

[合金盾：接着他说了那句囗头禅……]

“我们需要进行全面解剖。”警车摸着下巴说道。

[刹车：等等，先暂停……]

334

“警车这小子是不是会反复出现?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更有血有肉一些——我是说……呃”刹车吞吞吐吐，他看见了坐在启旁边的两位医生脸色都不怎么好，“合金盾是不是记错了？”

“他是对的，或许是刹车你记错了。”启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高纯，又伸手轻轻阻止了药师继续给他倒高纯的瓶子。

“警车，呵，那个家伙差点害得我和启死在特尔斐。”经过合金盾的描述，药师立刻明白了这是哪位警车。

“Wait,什么意思？”救护车一听立刻回头，眯起光学镜盯着药师，“特尔斐发生了什么？”

漂移也将座位往旁边挪了挪，好听得更清楚。

“好了，这不是现在该说的话题，”启摆摆手，“救护车，你也说过：正事要紧。”

“……”救护车无奈，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

335

“是警车啊! 实用主义者警车，你认识的——警车!”背离尝试让刹车理解他的话。

“呃……变成掠食金刚的那个?在特尔菲挂了的那个?还是喜欢抱抱的那个?”刹车摸着头雕，他仍然满头问号。

“不是!警车头上有犄角，还有一张臭嘴，而且……惊世骇俗、令人措手不及、实实在在的坏脾气——你想想连启这样的好脾气都忍不住吐嘈他！”背离在数据板上画了个警车的简笔画，他向刹车展示着，“想象一下没有热情和人际关系的通天晓。你怎么可能不认识警车?哦，这可能还不够形象，你应该听说过警车的光辉事迹吧？——他曾经把启气哭过。”

“什么？”x4

不止启，救护车，药师，漂移也同时发出质疑。

“老师？”救护车措愕的看向启，他的语气里不止有惊讶，还稍带了些愤怒，“警车对你做了什么？”

“他不是个好东西！”药师气的站起来锤了下桌子，背后炸起的机翼反应了主人现在的心情，“放心吧启，我会找一个时机……”

“不，先冷静下来，这是谣言！”启连忙站起示意药师坐下来。

待气氛都平静下来后，启微微叹息，转头看向始作俑者，“背离你大概是记错了——根本没这回事。”

“或许？”背离挠了挠头，但我记得合金盾是这样说得。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合金盾身上。

“我没有。”面对几道充满质疑的目光注视，合金盾只好举手做投降状，“我的原话是，警车对启说：‘就他这种连机械兔子死了都哭几下的性格不适合当医生……’”

“这是什么话？”救护车皱眉，“我永远不会理解世上还有人能质疑启的医术。”

“在这一点上，我与你难得保持一致。”药师双手抱肘，轻飘飘的说。

336

“当警车气愤怒的时候，他就会像这样：”

发条为了更好的向刹车展示，他做了个掀翻桌子的动作：“他喜欢掀桌子，这下懂了吧？”

“他掀了几次桌子了?”合金盾问。

“知道不，当我们离开他的办公室前往寻光号时……哦，还有你向他提起启时，我发誓我听见……”

“哦对，五次。”在发条说完后，合金盾给出了答案。

“说到这里……”合金盾转头看向安静坐在对面的绿色身影，“启，警车好像对你离开塞伯坦很不满。”

“我……”启捧着酒杯，垂眸看向杯子里的倒影，他看起来很为难，“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都不该说！启你……”药师刚想开囗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话头。

337

“说得好伙计们。”旋刃站出来大声喊，“我说大家——可以继续了吗？回归话题。”

语毕，旋刃眨巴着光学镜盯着在坐的各位。

“呃，我也很不想打断……”漂移为难得掏出通讯设备，“补天士不停地给我发消息，如果我不即时回复，他就会开始叫我…”

“……不管了！”漂移又将通迅设备往旁边一丢，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乐呵呵的说道，“我们继续，好吗？”

338

启隔着救护车看向漂移。当然，对周围事物感观很敏锐的漂移一下就发觉了启的注视，他看见启略带思索的看向他，而后朝他点头示意后又转了回去。

“……”漂移嘴唇动了动，仅仅发出了一声短暂的气音。

在场除了启，并没有人捕捉到这个细节——当漂移提到补天士的信息时，光学镜异常闪烁了一塞秒。

339

“其实，漂移，下一个该你了。跟我们说说你在罗迪昂那会儿遇袭的事……”

“你能不能呃，把范围缩小一点?”漂移疑惑看向发条。

“好，我的原始材料是一份第四周期501第

四弦时的医疗报告——唔，主治医师是启……”

“啊!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了……”

340

“那我开始讲了？”漂移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四百万年前，我的灵魂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要搞那些修饰了，麻烦捡重点讲。”救护车没好气的说。

“回想起来，我意识到我的人生道路被自己制造的障碍所阻挡了——我全身的能量都被自我憎恨所浸染了。”

“这里的能量应该指涡轮增压器。”启害怕众人听不明白，由此解释道。

“真是文艺啊，小漂移。”旋刃调侃道。

“……”听到这句话，漂移诡异的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状态讲道，“我以一个死胡同为家。这里早就滋生着病毒、泄密者和瘾君子。”

“我非常开心自己三项都占了。”

341

……

342

“当我凭借着昏沉的意识醒来时，我首先看到的是银白色的耳坠……”

药师和救护车疑惑的看向漂移。

“当那位城市警察询问启为何能治愈我如此之快时……然后站在启旁边的人就说道：‘我知道，老师被赐福了，赞美适从元君！”

“……你说的？”救护车一脸诡异的看着药师。

“别污蔑我，说不定是你无意识这么说的。”药师咧嘴坏笑。

“我告诉你，我就算喝了这里全部的高纯，也不可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我更偏向于……可能是漂移记错了？”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让我说完…那时我躺在启的诊所里那个车间的电路维修板上 ——然后他说:”为了更好的能表达自己，漂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左手抚胸虔诚的说道，“‘天尊指引我，天尊保护我，我恳求祢，噢万能的原始天尊，请…’”

“什么鬼玩意？”救护车打断了漂移的话，他指着漂移转头对启说，“老师，你看看他，他的脑子被烤糊了，现在他根本无法区分现实与幻想。”

“我猜是当时你协助启帮忙接线路时，给你旁边的那位接错了一根线，呵呵。”药师不嫌事大的使劲鼓动，他抬头用手抚额很夸张的说，“唉，没想到你当时医术这么差……”

“药师，我警告你！”救护车气得站了起来，他用手指着往启旁边靠的药师，“别在这儿满嘴放炮！还有，你给我离老师远点！”说完，救护车欲将启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呃……然后呢漂移？”发条很尴尬的开口说，“请继续讲你的故事。”

漂移正在朝启的方向看，他听到发条正在叫自己的名字后，愣了一瞬后才回头，“哦……那我继续……”

343

……

344

“后面就是这样了——抱歉，我得离开一下。”漂移起身充满歉意的说道，“抱歉——补天士威胁我要撤回招安法案的赦免令并逮逋我，除非我到储油库与他碰头。我的意思是——不要紧他在说笑…”

“这……这可能有些说不懂？——从逻辑上来讲，补天士可能没这么大权力？”启疑惑的说道，当他低头时发现自己的酒杯又满了。

“……”启僵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药师。

药师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玩着医用套索，发觉启的动作后疑惑的抬头。

启又转头看向他的另一边——救护车手边的酒瓶。

“……”启了然。

——好吧，今天就……稍稍放松一下。

启笑着摇头，举起酒杯又小啜了一囗。

“我也觉得他在开玩笑……”漂移的语气里透着不耐烦，“……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还有储油库……”

论坛：

[不是哥们，这集真好笑，哈哈哈哈。]

[扣个小细节：<截图>“我看看——哦~黑标酒，不错。”

哈哈哈，看药师的小表情，他评价了酒的好坏后才给启满上(屑药师)。]

[嘎哈哈哈，不是牌子货药师都看不上(捂嘴笑)，<截图>你看背离的表情，敢怒不敢言(狗头)]

[背离(呲牙咧嘴):不是兄弟……]

[难怪当时背离没说话，哈哈哈，<截图>大家有没有发现大部分高纯都在启这边。]

[嘿楼上的，我倒回去看了看，你猜怎么着……药师和漂移偷拿的小动作……救护车刚开始还是想制止，最后直接摆烂了(狗头)]

[还有回忆中的警车……发条：他喜欢掀桌子。]

[有些话传着传着就变味了，传下去：启被警车气哭过。]

[启被警车气哭过。]

[启被警车气哭过。(狗头)]

[漂移和启的短暂对视……]

[感觉漂移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嗯，开朗？他可能还没从霸天虎阴影中走出来……]

[不得不说啊，启是真的细心啊，这可以算的上是敏感了吧？]

[这么一说，其实漂移和启有一丝相同之处——那就是对，除自身外旁边事物的敏锐性。不过漂移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毕竟在霸天虎混久了，这一方面情商简直不要太好。]

[所以漂移不说在寻光号吧，他在我们的职场也能吃的开。不得不说，在情绪控制这方面漂移真的是绝。]

[是了，面对旋刃的调侃漂移也是不改面色的继续说下去，当然，请忽略那短暂的停顿。(狗头)]

[还有启无时不刻满着的酒杯……哈哈哈哈，简直要笑死我了——救护车和药师の莫名胜负欲。]

[不是吧啊sⅰr，这都要比一下？(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