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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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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声波能感觉到有人在向他一步步靠近,机械狗在他身旁发出阵阵低吼。声波抬手安抚机械狗,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

声波抬头看向走向他的陌生tf,这位tf撑着的黑色金属伞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声波只能隐约看到未被遮挡的下颚线。他步伐稳重,举止端庄,即便他撑着笨重的黑伞,也没有丝毫降低他优雅的格调,很显然的能看出来对方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越是这样,声波就越警惕起来——这种人绝对不会有闲心来这样一个充满垃圾,凌乱不堪的街道。

5?

但声波选择静观其变,他没有从地上站起,只是抱着机械狗紧盯着过来的tf。

声波的异能力能听见其他人的芯声,声波听见了他芯里发出一声声叹息。

“叮——”声波听到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声波抬头向上看,发现那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6?

(我叫启,是一名医生)

“我是启,一名医生”名叫启的tf如是说。

声波从来没有遇到过芯声和所说的话完全一致的情况。

但声波的异能不会骗他,那人说的是实话。

7?

启完下腰,将金属伞往声波和机械狗身上挪了挪。

声波感受到充满腐蚀性的酸雨没有再滴到他的装甲上了,他没有说话,抱紧机械狗抬头直视启的脸。

“叮——”又一声如银铃般清脆的碰撞声。

声波跟着响声发现了声音的来源——启的音频接收器上挂着的银白色耳坠。

声波看到了启肩上的看炮,也看到了启刚才被伞遮住的容貌。

启笑吟吟的看向他,他有一张俊美的脸庞,妖艳的纹路纹在他脸上也显不出凶猛,启的脸庞柔和了一切不美好的事物。

声波认得他——首席医官——全塞伯坦医术最好的医生。

他的形象经常出现在广告屏幕上,他被誉为能够起死回生的神医。

声波第一次在大屏幕上见到他时就感觉到了违和感。

违和感。

没有哪一个医生会在肩膀上安装重装武器,脸上还有类似于角斗士的纹路。

“真是奇怪,首席医官为什么要在脸上画那些卖命人才有的标志?”

“嘛,管他呢,医术好就行”

声波经常会听到路人这样的对话。

声波也觉得奇怪。

他不应该来这里,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他应该去上层人士的聚会。

8?8!

“雨下的很大,要不要去我的医疗室避一避?长时间待在雨中会使电路遭到破坏,哪怕是很小的创伤,但长时间也会……”启开口对声波说,“请问我怎么称呼你?”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声波站起身来盯着启,“你知道我的能力。”他用了肯定语句。

“是的”启微笑的点点头,他不意外声波会这样说,因为以前他也在这个地方遇到了声波,他向他提出了相同的问题。

“没有什么想得到的”

“没有?”声波重复了一遍启的话,他的异能证明了对方说的是实话。

“为什么?”

“因为我是医生,”启将伞抬高了些,将声波和机械狗也罩在里面,“我不希望有人因为雨水而早早线路老化……”

“……”

“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启歪了歪头,“如果怀疑我的话,你可以等雨停了就走。”

9

声波再三犹豫后,最后选择跟着启。

声波也不想长时间待在雨中,声波讨厌湿漉漉的感觉。而且启说的没错,长时间待在酸雨中日积月累会使线路遭到不可逆的破坏。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启把机械狗和激光鸟称为……他的朋友,而不是他的宠物。启将他们平等的看待,就光这一点就和他遇到的那些tf不同。

姑且相信他。

“你发现了激光鸟,你很敏锐”声波抱着机械狗与启并排走着,肩上停着激光鸟。声波这样说是因为他发现启对他说的是‘朋友们’,而不是‘朋友’。

“我并没有发现她”启说的是实话,如果他不是重来一次,他真的就没有意识到暗处还有一只迷你金刚。

“这是悖论”声波说。

启并没有在回答声波,他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

“声波”

10

“我们到了”启收起伞,抖了抖伞上的雨水,将它放在医疗室门旁,“进来吧”

声波犹豫了片刻,放下机械狗缓缓进门。

“首席医官,在这儿休息?”声波站在一旁问。

“平常是在这里住……因为有很多病人”启很熟练的拿起牌子走到门口,将‘正在歇业’的牌子换成‘欢迎光临’。

“自己开的?”

“嗯”

“为什么?”声波疑惑,在他看来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明明在政府里有编制的工作才更轻松。

“我不喜欢呆在那边”启简洁表明自己的想法,很显然,他对这个话题并不想多说。

11

新的一天

声波在启不注意的时候溜走了,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

可外面依旧还下着雨——这几天一直在下。

启就知道声波早晚会溜走,他边给贫民看病边想。

启的医疗诊所通常是晚上营业的,这意味着他晚上就没有时间出去找声波。

启无奈的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叹了口气。

12

所幸今天病人来的少,让启提前下了班,他将‘正在歇业’的牌子重新挂了上去,拿起门口的伞撑开走进雨中去找声波。

13

启一个挨着一个小巷子的找,就在他准备侧身走出一个小巷子的瞬间,他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撞倒。

“十分抱歉!”墨绿色涂装的tf连忙将启拉了起来,用手慌乱的擦着启身上的水渍。

“没事,我自己来就行”启捡回被撞掉的雨伞,朝墨绿色涂装的tf点点头,继续向前走着。

14

启找到了声波,他又回到了原来那个小街道。

启快步想要走到声波身旁,离近才发现还有一位深紫色涂装的tf正和声波讲着什么。

“你闻名遐迩,声波。我听说过你:‘那个能够听到任何地方,任何声音的赛博坦人……’”那个深紫色涂装的tf用十分夸张的语气说着,“尽管——显然你看上去一团糟,你住在哪里?不会是这条脏兮兮的街道吧?”那位深紫色tf嘲讽道。

而后他又听到向前走的脚步声,猛然回头:“谁?”

“蝙蝠精参议员”启仍然微笑的叫着深紫色tf,但他称呼蝙蝠精的语气却显得些许生硬。

“哦,我还以为是谁,”蝙蝠精放下警惕,“哦~是我们的首席医官啊……怎么?你也想招揽他,可我记得你——”蝙蝠精故意拉长语句,等待着启开口。

“我不从政。”

“哦,那真可惜,我以为你回心转意了”蝙蝠精也就嘴上说了句可惜,然后没理启,转头对声波说:“我可以帮你,声波,别人不能,我能,我可不是什么……伪善者——”蝙蝠精的话停在这里,故意看了一眼走到声波身旁给他伞的启,“我可以帮你点儿实在的……”

“也许我们可以一块坐下来,好好思考一下能够令你全神贯注的东西,”蝙蝠精朝着声波高谈阔论,“我想你一定渴望着全新的生活,离开这个鬼地方,把这些你终日陪伴的野兽抛的远远的”蝙蝠精看着在地上趴着的机械狗,轻哼一声,“你可以做的更好,声波,你可以跻身赛伯坦的上流社会,和土豪们做朋友!”

“想好之后,你可以来找我……”蝙蝠精没等声波开口,便转身走出巷子。

只留启和声波两人,默默无言。

15

“……我是来找你回去的”启决定不理刚才糟糕透顶的对话,“雨还没停,对吗?”

“……”声波撑着启给他的伞,没有说话。

“伪善者……”启在嘴中回味刚才蝙蝠精暗示他的话,“你也觉得我是伪善者吗?”

16

声波能听到启心中的痛苦以及……微弱的抽泣——但启依然微笑的看向声波,仿佛不在意任何事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启给声波一种“熟悉的陌生感”,声波总是有一种错觉——他应该很熟悉启。

但每当有这样的念头声波就立即否决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启——前天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我并不熟悉你”声波稍稍低头看着启,“但相较于他而言,我更欣赏你”他指蝙蝠精。

“他的声音粗鄙下流,充满了功能主义者的格调,是那种烧焦了的镀铝表皮才会发出来的恶臭……”不知道为什么,声波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向其表达出来。

(我憎恨他们,我恨他)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蝙蝠精身上,集中在他的话上,于是,其他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我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伤害,我觉得世界闻起来冷冷冰冰——但是我终于可以思考……”声波盯着启那嫩绿色充满生机的光学镜,“可以思考很长时间……”

17

“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来我的医疗室避雨”声波听到旁边的人如是说,他温润的语言让声波干涸已久的芯得到一丝润色。

“或者……”声波又听到他说,“你可以晚上留下来,就在我的医疗工作室,那里房间很多,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们在那里过夜”

“我不会强求你,声波,你可以拒绝我”。

“……”

18

“……”

19

“非常感谢”

20

“那我们回去吧”启走到前面,转头向后面的声波说。

街道外两侧的暗黄色灯光洒在启的外甲上,绿白相间的装甲被昏黄的灯光涂抹成了暖色调。

他站在光里,呼唤他,即使那光十分微弱。

声波犹豫了一下,他撑着金属伞迈出了恶臭,阴暗潮湿的小巷。

那一刻,他好像也站在了光里。

21

“我看前面有自动贩卖机……我去……唉?”启摸了摸腰间的装甲。

声波停下来盯着他。

“呃……没事儿”启朝声波摆了摆手,“我忘带塞金了……明天再说吧,明天一定!”

22

“这下我们终于能吃饱一顿了,多亏了你,垫圈!”一名tf手里翻着盗窃来的储存包说。

“这么多塞金,好家伙!垫圈你碰到了个贵族啊!”

“……可能吧”被叫做垫圈的墨绿色tf抠了抠脸,很犹豫的说道。

“他没有派人来抓你吗?”

“他没发现……”

“但万一他发现了呢?你瞧瞧这储存包——就这空包!都能卖不少钱!”

“万一发现……我不会连累你们的……”垫圈苦笑。

论坛:

[受到了小启的美颜暴击,<截图>声波视角,小启拿着雨伞简直太好看了!]

[是啊,拥有两肩炮和疑似在角斗场打过的首席医官(狗头)]

[啊?那不真就末日郎中?]

[怎么可能啊?我都忍不住说声离谱了!别乱猜呀!(按住蠢蠢欲动剧透的心)]

[我真的好想踹蝙蝠精一脚啊,还有这个,<截图>声波第一次在启医疗室好拘谨,哈哈,好像罚站]

[小启真的是温温柔柔的,就连生气也是那种表情,<截图>启和蝙蝠精对峙,嘿嘿嘿,谁能看出来这是生气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启不是咱想象的那样美好。伪善?有一点点吧……呃,怎么说……就像缺了什么一样?用个好的词应该是博爱吧……<截图>红蜘蛛指着启:“你踏炉渣的启,有完没完了!”]

[我去,这有个剧透的!小启怎么可能是伪善啊!]

[楼上的楼上,一看你就没看过镜像启(狗头),那才是真·伪善]

[我喜欢这个构图 <截图>启站在暗黄色的灯光里撑着伞,邀请声波从黑暗中走出来……意境太美了有没有!]

[还有声波对起莫名的熟悉感……(泪目),是上一周目吗?所以说启又重复做了一遍这样的事?]

[是的,但是这一次有蝴蝶效应啊,启的钱包被偷辽(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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