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日本警察出身,但光希背刺起来真的是毫不留手!要不是才看到他跟琴酒耍心眼子我都要为Zero担心了……虽然如此,柏兰德到底知不知道Zero的身份啊?怎么一对上他就开始扯叛徒这回事了?]
[应该知道吧,不然没来由的为啥针对波本,看他不爽吗,反复提及也可能是暗示呢。总不能上去就打招呼——哦嗨哟我也是卧底!]
[笑死,真这么打招呼波本恐怕反手扭送给琴酒刷业绩,哪家卧底这么弱智的]
[你们是知道波本=公安才会这么觉得,我猜柏兰德就是看波本不爽,真心实意想干掉他——他不是坚守什么自己的正义吗,没准就是“除日本人外都去死”这种极端类型]
[?那跟Zero有什么关系]
[这题我懂!因为Zero看起来不像日本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什么啊,波本那塑料英语一听就知道是日本人啊!而且柏兰德也不会只凭借外表定国籍吧,瞅瞅隔壁赤崎雅人,被柯南认定的英国人!(笑死)
我觉得光希是认识降谷零的,或者至少知道他的身份。不过知道身份就可以理直气壮地针对了吗,东京警视厅有你了不起]
[知不知道波本的身份我倒不在乎,反正老贼不可能让Zero的身份这么快暴露,怎么也要等到接近结局吧。我比较好奇的是柏兰德哪里来的警视厅的消息啊,不是说他都上了内部通缉名单吗?总不能就这样了还有人潜伏在警视厅里帮他]
[您是否在查找:赤崎雅人]
[他也不是警视厅的啊]
[有一说一侦探获手里的消息没准比警视厅的更有用呢……而且按目前侦探已经和目暮合作的前提,柏兰德能得到一点消息似乎也很正常?]
[大家讨论剧情都好认真,只有我在关注柏兰德的狐假虎威吗乐死。说得那么真实,要不是他跟琴酒半个月的约会片段都被放进回忆篇里我就要信了!]
[波本眼里:难缠的对手、组织派来的监视者、看自己不爽的行动组成员
实际上:被怀疑且游走在寄与不寄边缘的普普通通非行动组]
[也不是吧,至少琴酒很看好他啊!合理怀疑琴酒是故意对波本说那句话的,毕竟合作这么久了也该知道柏兰德的狐狸本性。他还为了柏兰德去找BOSS……你好爱他(抹泪)]
[千不该万不该,要是让柏兰德的脸暴露没准琴酒就能知道,柏兰德其实和警方有一腿了w]
[琴酒未必真的不知道。他对柏兰德底线拉得太低,像是那种“我有你的把柄”“我知道你不可能背叛”,任务里出这么大纰漏都没有拿枪,监视任务还正大光明地给人开小灶。
同样,柏兰德也不像怕身份暴露的样子。他对波本直言自己有警视厅人脉,在商业街那里暴露气质和“前职业”,连园子都有所察觉。去找贝尔摩德时甚至还特意换了身警官皮……]
[警官皮什么鬼啊!]
[那就还是回归最初的探讨,柏兰德到底认不认识降谷零?怎么所有人都知道他曾是警官,身为公安的降谷零却不知道啊]
[看后续怎么说吧,这冲突太刻意了,应该是老贼埋下的伏笔]
……也许该感谢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同,就这样自觉地找到了理由。
柏兰德暂时还不想知道,倘若弹幕发现了时间线上的矛盾,会对系统和这个世界造成怎样的影响。
红发男人略带惆怅地移开视线,暗自琢磨起该如何填补这所谓的“伏笔”。
【……目前来看,漫画可以将已发生的事情进行剪辑,但无法更改历史、亦不能无中生有。】
所以,靠欺骗是行不通了。
他也的确有被生成的虚假过去,经过世界意识的填补出现在了新的历史里。但那是未曾出现在漫画里的,亦没有被这些“主角”干涉。
红发男人单手支起下巴,平静地在内心询问:“我要怎样回到过去?”
——这是从知晓过去与现在产生冲突后就立下的决心。
回归过去并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的事,既然现在系统选择了开口,那他大概率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案。
果不其然。
那道悦耳、并且已经产生了感情波动的声音回答他:【首先,让故事主角对“过去”产生怀疑。】
***
安室透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他不动声色地压下这股寒意,从后视镜看了眼车后座里懒洋洋的红发男人。对方几乎是在他视线挪过去的瞬间便抬起眼皮,似笑非笑与他对视一眼。
对视线敏锐到这种程度……
他心底一沉,表面却是同样勾起个笑容。只是皮笑肉不笑,看起来有几分冰冷。
“你现在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报了吧?”
尽管组织对警视厅一贯来保持蔑视的态度,但每个人都明白,所谓来自警视厅的消息对他们这群人占有有多大的分量。作为组织的代号成员,波本也只能如对方所料地暂时抛弃成见,选择与柏兰德进行情报上的合作。
可作为日本公安的降谷零,他很难形容自己在听见这句话时的心情。
……倘若对方所说为真,那么警视厅很可能已经被组织渗透。
长期的卧底生涯,使安室透知道该做什么,且不该表现出什么。他没有对那句话表现出过多的惊异,只是暂且将指挥权过渡给了柏兰德。
眼下已经到达对方指示的目的地,他也终于能够表达自己的质疑。
“你应该知道,我跟琴酒最近一直在忙什么?”红发男人微笑着说,“那个被摧毁的组织——”
安室透打断了他:“据我了解,你们只是打压了对方在日本的据点。”
“也许吧,但据点被曝光、负责人员也被杀完,我看不出这跟彻底摧毁有什么差别。”柏兰德耸了耸肩,“连警方都给他们做了备案呢。”
安室透挑起一边眉毛:这应该就是对方的正题了。
“东京警方最近摧毁了一个恐怖组织……其成员进行无差别投毒,对人民造成了非常大的恐慌呢。”柏兰德温柔地感叹,“好在警察们尽职尽责,在某位侦探的帮助下,已经将涉案人员全部抓捕了。”
侦探?
安室透默默思索起来。
他现在进行的组织任务,便是监视那位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对方确实经常与警方合作帮助破案,但显然不是柏兰德口中的那位。
毛利侦探若是做出了这样的贡献,恐怕会宣告得人尽皆知吧。
在提及那位不知名侦探时,柏兰德的情绪堪称复杂,话语都显得不那么阴阳怪气了,甚至好像他发自内心地表示赞叹似的——安室透无视了这种错觉。
哪怕伏特加也不会相信这种情绪是真实的,更何况是已经被对方伪装欺骗过的波本。
他平平地应了一声,毫不给对方演戏的机会:“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每一个热心市民应该做的事情。”柏兰德道。
“那这又能带给我什么?”
红发男人歪了下头,眼睛睁大了些,安室透这才注意到对方眼尾有条很细微的伤口。浅淡的褐红,看起来更像眼角的延伸,只有在睁大眼睛时能看出明显的疤线。
“你不是在扮演侦探吗?以侦探的身份,去和他交好——相信我,”柏兰德露出古怪的微笑,“……他能为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