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白手起家的五条清想法很简单。每个经营类游戏的主角都有可以继承自爷爷,爸爸,叔叔等的遗产,凭什么他就得靠着(森鸥外的)双手从零开始。
虽然森鸥外这个一个人可以当两个人用的确实是不错,但是没有加速键的情况下这个效率太低了。
当然是零元购最爽了。
他已经为森鸥外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剩下的就要靠他的悟性了。
典型的老板式思维。
收了瓶子的森鸥外相当不解,瓶子里的蝴蝶也许是与谢野晶子发动异能时的产品,但像与谢野晶子的异能是不可能离了主人还维持那么久的。
但是他又不敢问一副老子有事情的大爷,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提前悼念自己可能会失去的小钱钱。
森鸥外决定靠自己的智慧,想了想这一年来让他越来越看不懂的与谢野晶子,突然对之前的想法不确定了起来。
一方面与谢野晶子快要脱离12岁的行列成为大姑娘(指离开幼女形态)了,他有些对她疏于管教。
另一方面与谢野晶子和五条清混在一起太久了,可能是被五条清的恶魔辐射污染了。
与谢野晶子的行为举止变的有些奇怪,情绪也有些偏激化。
暂时没想通的森鸥外将瓶子塞在口袋里,出去与自己的客户碰面。
横滨最大的酒店开业,这场盛大的剪彩邀请了不少大人物,大家都惜命,身边常跟的随行队伍成分复杂。
包括且不限于保镖,医生,秘书,挡枪的,挡刀的,和用来撑场面的漂亮小姐姐或者帅气的男模。
也有可能混进杀手,间谍,卧底之类的。
但能带进会场的也就几个。
剪彩的前半场进行的很顺利,大家都虚假的互相嘘寒问暖,在横滨的风水人情中,明里暗里的问候对方的母亲。
突然,一位漂亮的女伴摔倒在会场里,身下留出了鲜红的液体。
对血腥味都很敏感的人群望了过去,在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都默契的迅速撤到自己保镖身边。
周围迅速清空,女伴捂住肚子,漂亮的脸上满是痛苦,嘴里喃喃自语,“孩子,孩子……”
一个身影迅速上前安抚她,像是对待一个珍宝一般。
清空圈子再一次放大,一位男性突兀的留在原地,看着地上依偎着的两人,脸色铁青。
他才是与漂亮女伴一同来的人,并且是她的丈夫。
一时间看过来的人更多了。
就在此时,一位金发女郎扣动手中的扳机,在确认身边人软软地倒下去后,踩着15cm的恨天高猴子一样爬上二楼,夺窗而出。
人群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一边是正在上演“你到底爱不爱我”“我爱他,但是我也爱你”“你离开他,跟我回去”“你知道的,我放不下他”,所有人都爱的八点档狗血剧。
那位正在飙血的女士□□的和他的丈夫据理力争,旁边不吭声的男性像一个吃软饭的凤凰男。
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要打急救电话,倒是有几个医生被女士扇了回去。
另一边是横空出世的金发女郎,因为太碍事而撕掉裙子的下摆,露出性感的在空气中飞舞的腿毛,底下是宛如凶器一般的15cm鞋跟。
像是生物退化论的奇迹,猴子一样灵活的爬上二楼也不知道走个楼梯。觉得自己占领智商高地的围观人群也没出声,看着他爬。
可能是有些不适应这双鞋,中途还掉下来一点点,看的人都很想上去扶一把。
等到人破窗而出,大家像是看了一场惊险刺激的马戏一样呼出一口气。
那边的八点档狗血剧也随着女士昏过去作为结尾,两人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命运般再次碰面的福泽谕吉和森鸥外在僻静地方就“福地清到底去哪里了”这个谁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产生了激烈的争吵。
福泽谕吉对这个好友找的监护人非常的失望,森鸥外对这个多管闲事的烂好人非常的不爽。
两人在结束一场并不愉快的对话后,走出了这个僻静的地方,直接就看见了人群后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
血腥味重叠,被消音枪射中的可怜蛋居然到现在都没被发现。
腹部中枪的他离着人群只有几步远,手颤抖地伸向人群,这一点点的距离却像是天堑一般。
森鸥外目露同情,然后被旁边的人一把扯了过去。
被人拉着跪在血泊里,听着福泽谕吉呼唤着地上的人,“你还好吗?意识还清晰吗?”
森鸥外看着已经被他判定为死人的人迟迟不肯动手,福泽谕吉投来谴责的目光,“医生,快救人啊。”
森鸥外摸着手里有些发凉的好像已经没有脉搏的手,承受着有新热闹可看的,又围过来人群的不赞同的目光。
发凉的手紧紧握住森鸥外的手,地上的人犹如回光返照般希冀的看着他。
感觉被尸体摸到,被给予厚望的森鸥外:你们再怎么看我,我也是做不到的啊。
尝试急救如果救不活还可以说是被发现的太晚,毕竟这个出血量已经很吓人了。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话是很影响声誉的,毕竟谁也不会请一位看都不看就放弃病人的医生。
森鸥外假模假样的开始急救。
没注意对方的手砸在了放有瓶子的口袋上方。
瓶子里的蝴蝶仿佛被血腥味吸引,穿透重重障碍进入了中枪者的身体。
于是演戏的森鸥外发现了很奇怪的事情,原本已经有些发凉的身体开始渐渐回暖,心跳也开始恢复正常,看着那本来都不进气的俩鼻孔都开始翕动的森鸥外震惊了。
森鸥外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双手,震惊到怀疑自己觉醒了双重异能。
难道自己,大器晚成?
人群为这个幸运儿欢呼,且终于有人想起来打了急救电话。
也许是经常出勤的缘故,救护车高效抵达,熟练地拉走了现场两位伤者。
地板上的血迹被冲刷干净,这场举行到一半的剪彩礼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进行着。
另一边,对于引发了一场修罗场毫不知情的五条清还在溜达着,一般来说,他都是在这里体验风土人情。
一年的时间也让这里的人贩子对他闻风丧胆。
碰到人贩子从刚开始的一天一次,到后来的三天一次,一周一次,到现在老人贩子教育新人时都会对着他的照片重点画圈。
此子,不可拐。
至于那些没有老人带的新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五条清在香气的指引下来到一家甜品店,老板娘早早的放好了一桌的甜点等着他来。
老板娘的孩子差点被人贩子拐走,被五条清特别关照才和五条清一起被安全送回甜品店。
五条清(登堂入室):这个小孩身上带着甜甜的香气,像奶油草莓蛋糕,一看就知道家里有粮。
之后老板娘就承包了五条清日后的甜点。
毕竟能每天独自路过她的店长达一年还没翘掉的孩子一看就很有背景。
颜值高的小朋友吃东西也吸引来了很多顾客。
五条清安静的吃着,头发和睫毛一片清冷的雪,像是一个坠入人间的天使。
很快,就有顾客过来这里打卡。
是的,玩家已经成为一道景点。
其中一道目光特别的炽热,五条清歪了歪头,在引来一片直呼“可爱”的尖叫后,他拿起一盘甜点对着那个方向递了过去。
“要吃吗?”
可惜人有些过分多。
周围看不清脸的马赛克人围了过来。
他递出甜点的行为迅速吸引来一群人围在他身边,遮挡住了那道目光。
五条清有些不悦地耷拉着嘴角。
……
中原中也看着对方被人群淹没,有些蔫蔫的收回目光。
将帽子拉上,遮住显眼的赭发,钴蓝色的眼睛有些暗淡,像一个阴暗逼一样走在阴影里。
他从未放弃寻找自己的同类,但找到后,对方似乎已经并不需要他了。
对方有了一个作为医生的“父亲”,一个爱他的“姐姐”,即使走在外面,他也被无数喜欢他的人所包围着。
而他只能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帮他打走坏人,从人贩子手里抢回他,又不敢与他相认。
帮对方的“临时”监护人指路,看着他被安全送回家,而自己只能蜷缩在冰冷的房间里自我安慰。
因为他清楚,对方根本不认识他。
每天早上看着诊所的门牌止步不前。
他想:这样就够了,只要看到他好就可以了。
是的,自五条清回新手村之后,除了打森鸥外那点运动量,就没有再多了。
每次都是被扛着送进人贩子窝点,又被人扛着送回家。
每次森鸥外收到成功的消息,回家一看人还睡得正香。
发际线在缓慢后移的森鸥外:我想不通啊,就算知道这没用,也不至于那么快回来吧。
独自凋零的中原中也并没有注意到后面靠近的人影,又或者被敲闷棍这种事情,即使是主角也无法避免晕倒的下场。
它和智商没关系,只和头铁有关系。
以所以他被敲闷棍的时候十分的措不及防。
晕得特别快。
五条清看着地上趴着的动物叹气。
橘红如火的尾羽修长,整齐,身体看着毛茸茸的就很有手感,与身体比例极其不符的黑色小爪子耷拉在地上,剩下的因为脸朝地,又有一件连帽衫挡着啥也看不见。
也不知道有没有摔成大饼脸。
五条清再次叹气。
〖主动点不好吗,非得我动手。〗
每天就站在路口望着诊所,像个长在阴影里的蘑菇一样,强大的怨念让他每次起床都忍不住看几眼。
对面的鸟脸没看清,嫉妒的咒灵都快突破世界限制成型了,一看就是做特级的料子。
要不是他认出来对方是那个每次都抢在他前面出手,将人贩子干掉救他出来的人。
他都要怀疑对方是森鸥外和哪个鸟生的私生子,看到他鸠占鹊巢回来复仇的了。
单身未婚带俩娃的森鸥外:……
〖刚开始我还以为人贩子呢,目光那么炽热。〗
五条清有一点点尴尬,但这点感觉就像是一滴水进入大海,连点波纹都没有的那种。
〖真是,好好一个孩子看人的眼神那么不健康。〗
思索了一下,他就用触手卷起对方,避开人群从小道迅速跑回诊所。
要不是对方每次看到他就跑,他平时又忙(森鸥外:?),这种一看就是有任务有剧情的人他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这次还能占个救命恩人的便宜,血赚。
……
中原中也还没睁开眼,消毒水味和血腥味就先一步冲进鼻子。
他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深紫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微怔后立马染上笑意,退后几步拉开距离,短发少女转头对着门外说,“清,你带回来的人醒了。”
中原中也坐起来,有些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他认识面前的人,是那一位“姐姐”。
但是非人的直觉让他觉得意识模糊时那刀割般的锋利目光源自于面前的少女,并且对方满身的血腥味与消毒水味也太过于浓厚了。
“哦。”门外传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中原中也闻声望去。
面容精致的同类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身上趴着一只三色幼猫,周围地上也懒洋洋地躺了一片猫猫共同沐浴着阳光。
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他似乎毫无变化,像是安睡的神明,周围是守护他的毛绒生物。
是一片毛茸茸爱好者看了会癫狂的圣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