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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网 > [原神]成为审神者吧,家主大人! > 第5章 过往

第5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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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髭切说起为什么会来到提瓦特大陆,那么他认为这种事情只是说一天一夜都无法将前因后果讲述明白。

从烈火之中诞生于尘世之间已有千年之余,以髭切的性格,他对过去发生的事情看得很开,成为拥有人形的刀剑男士后他更是以豁达的态度度过每一天。

当然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爱好。

看到自己的弟弟无可奈何重申自己的名号,又或者用“记性不好”来逗弄本丸里的小短刀都是打发时间不错的选择。

他们习以为常,不耐其烦地和髭切说起之前发生的趣事,并告诉他。

“髭切先生,大家一起相处的时光总要留下一些深刻的印记吧。”

每当这个时候,髭切只是摸着茶杯笑而不语。

他其实并没有如表面所展现的那样善忘,与之相反的,他对每一天发生的事情过于清楚。

和伙伴相处的每一件事情化作相片,牢牢地印在脑海里。

如果之后的时间都是以这样的形式度过,那髭切认为这不算缺点。

他可以尽情的呼吸,在本丸一成不变的风景中找到新的发现,轮到他去照顾田地和马匹的时候便随心所欲的完成任务,可以在出阵寻找资源时享受战斗带来的热血沸腾。

可惜的是,本丸上一任主人遗留下来的力量是有限的,为了不让这里因为没有审神者而彻底溃散。刀剑男士们一振振离开,他们不约而同的将髭切留到最后,拜托他守好这个家,然后投身于各个时空寻找合适的审神者。

“阿尼甲,我很抱歉,带你回来跟着我受苦。”膝丸在离开之前曾和他这样说到。

“如果我没有顺应自己的私心选择将你带回来,你会去一个幸福的本丸,那里有我,也有别的刀剑男士。”

与自己所差无几的金色眼睛被名为悲痛的情绪所覆盖,本该有着勃勃生机的薄绿也如同院中焦枯的椿树无异。

接着,膝丸的头垂了下来,他的双手紧紧握在髭切的肩头,“还会有一位审神者,或许他没有令人惊叹的力量,只是一个较为普通的人,但他能够接纳阿尼甲,并让你继续之前的生活。”

目光所落之处皆是疮痍,本丸之中最后一个能够陪伴自己的家人也要离开。

髭切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脑袋,他似乎明白膝丸这趟远征不会那么轻松。

“就算我去了那个本丸,遇到的笨蛋丸也不会是你了。”髭切伸出手轻轻摩擦着膝丸的眼角,温和的声音不乏坚定,“请在下次遇到的时候和我撒娇吧,爱哭丸。”

他想要告诉膝丸,对方在这里是独一无二,能叫这个名字的刀剑男士在时之政府有很多,但将他从深埋的土地中发现,并带回来悉心照顾的只有眼前这一人。

髭切相信膝丸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但他发现对方只是深深地看着自己,像是想要将眼中所看到的一笔笔刻在心里一样。

在那幅名为兄长的著作完成之际,膝丸终于做好了足够多的心里建设,毅然决然地踏进时空转换器。

“其实,我只是一个躲在阿尼甲身后的胆小鬼罢了……”

齿轮的运转发出嘎达的声响,卷起灰尘的波动缠绕着劲风,髭切刚想询问他说了些什么,就发现自己彻底孤身一人。

之后的日子过于平平无奇,他应着之前的承诺打理本丸,却能感受到空间中央坍塌的建筑如同暮年的老人,每日供他行动的灵力便是它呼出的气体。

极致的寂静将他笼罩,这个时候过于优秀的记忆力变成了慢性的毒药,昔日的温馨不再,髭切只能反复将膝丸留下的东西拿出来看看,企图从上面得到一些慰藉。

他不是一个喜欢幻想的人,却忍不住去想象膝丸在离开他之后会遇到什么。髭切不担心对方踏上曾经的战场,他们对那些地方了如指掌,但如果是一个全新的时空,他也不知道自己单纯热忱的弟弟会做出些什么。

如果认定某个人当审神者,却被骗得一个小判都没有怎么办。

髭切轻笑出声,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但慢慢地他又觉得膝丸已经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刀剑男士了,他所做的,是为了大家之后能够更好的重逢。

就在髭切以为自己会在这里与本丸共存亡的时候,一只普普通通的管狐顶开了毫无防御作用的木门。

“髭切殿!咱终于找到您啦!”

狐之助和髭切在万屋见过的管狐没什么两样,唯一的特点就是它过于贪吃,一进来也不客气,对他讨要着油豆腐。

髭切耐着性子摸了摸它的脑袋,温声询问对方来找自己做什么。

虽然看起来性格过于直接,但狐之助并没有偏离时之政府对它们下达的指令,一个劲的请求对方去别的时空守护历史。

“髭切殿,我受一位大人所托,之后就是您的助手了。只要您前往这个世界守护历史,寻找审神者都是分分钟的事情,您是想要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圆的扁的,咱都可以给您找来。”

“只要您对那里的历史负责。”

毛茸茸的狐狸眯着眼睛,它的表情看起来很纯良,但髭切依旧能够感觉到对方在忽悠自己。

如果寻找审神者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那最先离开本丸的药研早就带着一串审神者供他们挑选了。

“对历史负责吗?”髭切若有所思。

不论是历史还是责任,这两个词都过于沉重,虽然他之前与膝丸和其他付丧神出阵最终达成的目标也是这个,但髭切认为在路途中寻找资源,找到小判箱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哪来的精力去思考守护历史的责任究竟有什么意义。

“是的是的!”

“嗯,审神者的职责就是引领我们守护历史对吗?”

“是的是的!”

“我的目的是找到一位可靠的审神者,可靠的审神者又可以更好履行责任,那么这才是你当我助手的第一任务不是吗?”

“是的是的!”

等晃着尾巴的狐之助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原本髭切是要为他打工的,一下变成自己为髭切打工。

奈何它的懊悔只能憋在心里,如果说出来了自己估计没有办法全头全尾的走出这个本丸。

髭切笑眯眯地摸了摸它的尾巴,“只要狐之助帮我找到审神者,到时候可以拜托他为我们做油豆腐,不论是甜的苦的,辣的咸的都可以给你做出来。”

太刀青年笑容上扬,他的模样无害又温柔,“只要你帮我找到审神者。”

没有弟弟的本丸毫无存在的意义。

或许他应该早点明白这个道理。既然大家离开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他也可以为此踏上旅程。

至于本丸,可以在他找到弟弟后重新修复。

感觉到阵阵危险气息的狐之助瑟缩地抖了抖自己的身体,它隐约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却不敢说些什么,只好答应了对方。

由于本丸实在不像有油豆腐的地方,狐之助便提醒髭切早些坐上时空转换器,它在心里默默计划,忽然觉得髭切也没有骗它。

如果在那个世界找到审神者,不仅可以顺应那位大人的嘱咐,还能完成时之政府的业绩。

想通这件事后,狐之助立即精神抖擞,它实在咽不下田地里没长多高的小菜苗,只能每天黏在髭切身上看着他准备好自己的行李。

“你对那里很熟悉对吗?”髭切慢悠悠地将自己的内番服叠好,丝毫不受狐之助影响。

下载了时之政府提供的地图的狐之助:“百分之百熟悉,满探索,那里有几个山头我都知道。”

“那会小判补贴吗,不是小判也没有关系,只要有那个世界的流通货币也可以。”髭切认为自己还是要做好准备,毕竟这一趟就像是一场大跨度的远征。

“那肯定,政府里的大人说会有老熟人接应我们的,钱可以向他们要。”狐之助洋洋得意,它自觉自己是最优秀的助手。

虽然心有怀疑,但髭切还是在狐之助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在得到髭切的肯定后,这种想法让它逐渐膨胀,坐上时空转换器的时候它依旧挺着自己的脑袋。

但很快它又垂了下来。

时空坐标的跨越就像是坐在一搜船上一样,它的脑袋被搅得晕乎乎的,连说话都颠三倒四。

简单来说,它晕时空转换器。

最终还是髭切将它抱了下去,转换器化作一个罗盘,中央本该闪着光亮的球体变得黯淡,这代表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如果找不到审神者就没有办法激活罗盘回到本丸。

“髭切…殿,接应我们的人怎么还没到啊,我想吃美味的油豆腐。”狐之助踩在落叶上,碎裂的声音带着一些节奏,它努力翻找自己下载的地图,最终发现显示屏幕上一片黑暗。

它讪讪摸了摸自己的铃铛,淡蓝色的光屏收回,狐之助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一旁摸索着前进道路的太刀青年,一时间不敢说话。

“狐之助,接应我们的人在哪里呢?”髭切的声音依旧柔和,他在一睁眼的时候心情就跌落一半。

黑夜对太刀一点也不友好,能依靠的就只有狐之助所说的那位接应者。

狐之助沉默了半天,最后硬着头皮又试了一次时之政府前台的专线。

或许是来到了一片有些信号波动的地方,这次接通的速度很快,狐之助松了一口气,在听到那声甜美的嗓音后,它忍住自己想要蹦起来的四肢。

“亲亲,您是说当前时空的接应员吗?”

“根据目前数据显示,大概还有五分钟就可以遇到了哦,请耐心等待。”

狐之助闻言有些着急,他和髭切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四周都是树,来到这里的时间还是晚上,说不准有什么危险在等待着他们,如果有时间溯行军出现,他们的情况就会极为被动。

可是之后再问些什么又只能听到不稳定的电波声,很明显它无法与时之政府继续联系,接下来是死是活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从这一系列的反应中,髭切也明白了当前的处境,他扶住自己的额头,忍不住询问自己之前为什么会信任这只狐之助这么草率的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

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后悔了,虽然在黑夜里髭切的侦查能力很弱,但明显的声响还是能够听到。

马匹的嘶鸣与天边突现的光柱让髭切意识到不远处有人乘着马车来了,不仅如此还有一个拿着太刀的时间溯行军。

察觉到这点后,几乎是第一时间髭切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这种级别的时间溯行军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对付的敌人,但对于人类而言就不同了,更何况是被时间溯行军盯上的人。

如果不及时解决,它们便会一直发起攻击,直到达成能够破坏历史的程度为止。

暂且不知道来者究竟是什么身份,髭切靠着那道缓慢消散光柱观察着敌人的位置,他看到已经脱缰的马匹朝这个方向奔驰,而被遗落在后面的车厢俨然变成了溯行军的目标。

或许是因为距离的拉近,髭切很容易就看到从车厢内狼狈逃出的母子二人。

他们都有着浅色的头发,精致的面庞上虽有见到不明敌人的惊讶,但没有丝毫的慌乱。

挡在前面的女人穿着华贵的礼服 ,手中的动作却极为利落,一手短刃便抵住了太刀的蛮力攻击。

被护在身后的少年双眼定定地看着冒有黑色雾气的怪物,在自己母亲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朝车厢里跑去。

髭切一开始只以为那个孩子是怕了,他刚抽出身侧的的本体打算速战速决,又看到敌人快速转移,拿着武器向前挥动发疯似的进入车厢。

收起短刀的女人来不及松口气,她急切地喊了声“绫人”,刚想进入车厢却发现那有着森森白骨的怪物只进了半截身子,另一半在外面剧烈抖动,像是在浅滩上落难的鱼,只能用尾巴拍打沙滩就此挣扎。

而那同样萦绕不详气息的长刀卡在车厢之中,为那个少年换来一线生机。

髭切来不及细想,手起刀落便将溯行军落在外面的部分斩断,黑色的液体溅射在裤脚,他皱了皱眉,等看到敌人彻底没有反抗能力后,脸上松缓一些,然后拉开车窗帘幕想要看看那个少年情况如何。

距离尖锐的刀刃大概只有几厘米之隔,在察觉到车窗异样后,少年缓缓转过头,他似乎刚为自己劫后余生庆幸着,眼中的害怕还未散去,但在看到髭切的那一瞬,他愣怔了好久,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为什么会选择来到这里面呢?”髭切打量着残破的车厢,虽然它看起来岌岌可危,但门前有溯行军的尸体挡着,无法用正常的方式走出来,他只好以窗户为突破,用本体砍了几下,为少年创造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出口。

名为绫人的少年努力扬了下嘴角,在发现自己脸部早已僵硬后便不再强迫自己。

他刚走出马车就被自己的母亲抱住,安慰她之余还有精力回答髭切的问题。

“从它的攻击方式判断出来的。”神里绫人淡淡的说道,他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冷静镇定,但快速跳动的心脏又让他忍不住说话颤抖起来。

平稳了自己的呼吸后,神里绫人看着髭切继续说道,“他挥刀的方式毫无章法,每当母亲抵挡住攻击后便又朝前面打去,那时我就我认为他的目标是我,如果是这样,我在这种情形下就成了母亲的连累。”

“将他引到马车里,也只是我凭着他不同常人的体型和一点也不敏锐的观察能力来证实自己的猜想罢了。”

“这位先生,您对我的回答满意吗?”

髭切垂眸看向他,蹲在肩头的狐之助在低声告诉他。

这个孩子很有成为审神者的潜力。

听到这句话,他的身体微微晃动,异常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但这并不妨碍他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向下半跪着。

“请问,您想要成为审神者吗?”髭切看着面前的少年,十分郑重地对他说道,“也许这个请求过于突兀,但您可以在我解释什么为审神者后再做决定。”

在说出这句话后髭切就有些后悔,他知道少年善于思考,敏锐,冷静,或许只有足够的利益才能让对方心动。

但这样最好,有利益的牵扯,这样的关系才不会过于脆弱。

髭切刚要开口解释,却被神里绫人一句话打断。

“请允许我拒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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