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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毒火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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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寒性大,根据草药百科记载,可用以下方法进行救治......】

系统详细列出草药的配方和使用方法,柳叶舒立即吩咐人去准备药材。

“你们几人,”她沉声道,“立刻去药房,将红花、当归、川芎、桃仁、丹参、黄芪、人参各取一份,速度要快。”

经过救火一事,府中仆役们已经无形之中信任柳叶舒的指挥,此刻听了后二话不说飞也似地奔向药房。

柳叶舒则快步来到灶房,从储柜中找出姜和桂枝,和大药材一同切碎,放入瓷碗,加入半升清水,大火煎煮至沸腾后改用文火慢煮。

“春杏,这汤药还需再煮两刻钟,你且在这看着,一刻也不可离开,好了即刻送到前厅。”之前整理屋子时,柳叶舒注意到这个叫春杏的是那肉嘟嘟小丫鬟的姐姐,手脚麻利,干起活来细致。

交代完毕,她便匆匆赶回前厅,见已有一老者正俯身为祁余诊脉。老者胡须花白,但修剪得整整齐齐,衣着朴素整洁,腰间挂着一个小巧的药囊,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气。床榻旁,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正是那日山上陪在祁余身边的侍从。

侍从也显然认出了她,原本紧绷的面容稍稍放松,快步迎上前,压低声音说道:“柳姑娘,这位是军营的医官杜衡大人,医术高明。”随后想问什么,但又咽下了。

柳叶舒心领神会,轻轻颔首以示回应,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榻,尽量不打扰医官的诊断。

侍从见状,悄声向柳叶舒问道:“柳姑娘,将军他......”

柳叶舒压低声音回答:“我现下是将军的私厨,事发突然,我让人准备了汤药,片刻便到。”

杜衡扭头看了柳叶舒一眼,柳叶舒立刻噤声。

过了会,杜衡抬起头来,面色凝重。柳叶舒和侍从同时屏住呼吸,等待医官的诊断。

杜衡开口道:“毒性已深,需立即施针。”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刺入穴位,祁余猛地坐起,吐出一口黑血。杜衡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同时示意丫鬟取来干净布巾。

柳叶舒和侍从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侍从上前一步正要说话,柳叶舒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扰医官施治。

侍从会意,退后半步,为医官让出更多空间。但他的目光始终在祁余和柳叶舒之间来回游移,既担心祁余的安危,又对柳叶舒的举动充满好奇。

杜衡诊脉良久,眉头却越皱越紧。最后,他长叹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如何?”侍从急切道。

杜衡摇了摇头:“虽无性命之忧,但毒性凶猛,能不能醒来,恐怕只能看将军的造化了……”

话音刚落,春杏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匆匆而来。柳叶舒快步上前接过,正要靠近床榻,却被杜衡拦住。

“且慢!”杜衡眼睛虽然因年龄而略显浑浊,但依然炯炯有神,他厉声喝道,“姑娘,这是何物?”

柳叶舒老实解释:“这是我配的解毒汤药。”

杜衡闻言,脸色一变,眼角和眉间的皱纹更深了一层:“胡闹!将军病重,岂可乱用药物?”

柳叶舒急道:“医官大人,这方子……”

杜衡不耐烦地打断,“你一个厨娘,懂什么医术?若出了差错,你担当得起吗?”

侍从见状,犹豫地开口:“杜大人,柳姑娘她..……”

杜衡摆手制止:“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但事关将军性命,岂能儿戏?”

柳叶舒咬了咬唇,眼中浮现一丝挣扎。她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祁余,又看了看手中的汤药,一时间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众人的目光立即被吸引过去,房间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杜衡再次搭脉,他的双手虽然有些许颤抖,但在为祁余把脉时却异常稳定:“不好,将军情况恶化了!”

侍从闻言,脸色大变。他看了看焦急的柳叶舒,又看了看严肃的医官,一时间喉头一紧,眉宇间满是焦灼。

柳叶舒深吸一口气,突然上前一步:“请给我一次机会。若有差池,我甘愿受罚。”

杜衡还欲再言,侍从却突然开口道:“让她试试吧。之前在山中,她曾协助将军救治过一位被毒蛇咬伤的女子,对医术有所涉猎。”

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碗袅袅冒着热气的汤药上,空气中仿佛回荡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医官沉思片刻,终于缓缓点头:“罢了,眼下确实别无他法。不过...“他严肃地看着柳叶舒,“你且将药方详细告知于我,以防不测。”

柳叶舒松了口气,将药方一一道来。医官听罢,眉头渐渐舒展。

“此方...确实有些门道,倒是和我曾在古籍上看到的相仿,只是那古籍残破,缺了一部分,难道……”医官喃喃自语,随后对柳叶舒点头示意,“你来吧。”

柳叶舒凑到祁余床前,她的手心微微沁出细汗,冰凉的指尖轻触到他额头时,心中泛起一丝不安。她小心翼翼地托住他的后脑,慢慢将他扶起,生怕惊动他的伤势。祁余的呼吸微弱,苍白的脸庞映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病态。

药汤入喉不过一刻,祁余的面色骤然变得赤红,仿佛浸透了血液,整个脸庞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滚烫得吓人。柳叶舒站在一旁,眼见这异样变化,心中陡然一紧,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祁余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像是陷入了极度痛苦的挣扎,喉间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仿佛无法承受这药力的冲击。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祁余猛地剧烈咳嗽起来,胸膛随之剧烈起伏,仿佛有千钧重压堵在他的胸口以至于无法呼吸。柳叶舒下意识地想上前搀扶,然而就在她手还未触及时,祁余陡然挺直了上身,猛然坐起,随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鲜红的血液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溅在洁白的被褥上,瞬间染红一片,触目惊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甜的气味,整个房间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压得寂静无声,只有祁余粗重的喘息声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柳叶舒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心中顿时一片冰冷。

“不好!”杜衡惊呼一声,脸色骤变,急忙上前查看祁余的脉象。他指尖触到祁余的腕上,眉头越皱越紧,眼中透出浓浓的忧虑。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无比,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医官脸色铁青,猛然转身,目光如刀般扫向柳叶舒,厉声斥责道:“你看看你做了什么!这药方根本就是害人!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他的声音如雷霆般滚过,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指责,仿佛一瞬间将柳叶舒推入了万丈深渊。

柳叶舒的脸色煞白,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双手紧握着衣袖,指节泛白。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开口解释,却感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几乎发不出声音。片刻后,她艰难地挺直了身子,声音虽然颤抖,却仍然带着一丝倔强:“医官大人,请再观察片刻,这或许是药效的反应……”

“住口!”医官厉声打断她的话,眉目间满是怒火。“果然,我早该怀疑你!那药方怕是你随口胡诌的吧?说,你到底从哪儿得来的这药方?你居心何在?!”他的质问声尖锐而严厉,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匕首刺向柳叶舒,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柳叶舒心中一阵寒意袭来,脊背冷汗直冒。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但面对医官的质问和眼前的混乱,她一时竟无从辩解。

就在此时,侍从突然惊呼:“将军!将军醒了!”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转向床榻。只见祁余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虽然还有些迷茫,但显然已经恢复了意识。

侍从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将军,您感觉如何?”

祁余微微皱眉,似乎在适应周围的环境。他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个人,最后停在柳叶舒身上。

“水......”祁余虚弱地说道。

柳叶舒立即端来一碗温水,小心翼翼地扶着祁余喝下。祁余喝完水后,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沙哑但清晰可辨:“感觉好多了。”

杜衡难以置信地再次为祁余把脉,片刻后,他的表情由震惊变为惊喜:“这...这不可思议,脉象竟然恢复正常了!”

此话仿佛一声惊雷,震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侍从眉目间的忧虑终于散去,转而变为难掩的欣慰。柳叶舒站在一旁,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拿着空碗的手微微颤抖,眼眶隐隐泛红。

祁余虚弱地开口:“我...没事了?“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是你救了我?”

柳叶舒将眼泪憋回去,摇摇头:“将军言重了。臣女不过是调配了汤药,真正的功劳在杜医官。若没有医官大人之前的针灸和诊治,臣女的汤药也无从发挥作用。”

医官听闻此言,正色道:“柳姑娘太谦虚了。老夫虽有些许医术,但这次若非你那药方,将军恐怕难以醒来。”他顿了顿,面露赦色:“说来惭愧,这次柳姑娘的功劳确实不可小觑。老夫年纪大了,见识反倒不如年轻人了,日后恐怕还需要多向柳姑娘请教才是。”

柳叶舒微微低头,不敢居功。

祁余躺在床上,虚弱的身体依旧未完全恢复,但他的目光却清明锐利。他静静听着医官与柳叶舒的对话,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等医官说完,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但语气却坚决有力:“你们二人都是功臣。”

说完,他的目光转向柳叶舒,嘴角缓缓扬起,带着几分玩味与欣赏:“你倒是胆子不小。”

柳叶舒回想起来,心中仍是后怕,勉勉强强地行了一礼:“是小女子鲁莽,下次必定仔细行事。”

这是下次不敢了?祁余想笑,但忍住了,忍住后笑意又蔓延到肺腑深处,莫名牵扯出一阵咳嗽。

杜衡见状,轻拍祁余的后背,眉头微皱,眼中隐隐透出一丝责备与关切:“将军刚刚退了毒,身体尚未恢复,还是得好好静养,切不可劳神过度。”收回手,语气中难掩埋怨与心疼,“您自打十六岁便自请上战场,三年过去,每次出征归来,旧伤未愈,新伤又添,这次你差点儿连命都丢了!这些年,伤痛逐渐沉积,再不养好身子,只怕日后会留下无法挽回的病根。”

他瞥了一眼柳叶舒,随后看向祁余,“我等不便再多打扰,将军还需安心休息,后续便每日按照柳姑娘的药方调养,慢慢恢复元气才是。”行了礼,便退下了。

柳叶舒点点头,有些话她本想说,但想了想觉得晚点再说也无妨,便也起身,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不好了!“一名仆役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杨庆...杨庆逃走了!“

祁余闻言,强撑着欲要起身,却被柳叶舒轻轻按住,得到一个授意的眼神,柳叶舒替他问道:“是如何逃脱的?”

仆役抹了把额头的汗,急促道:“回将军的话,方才火势刚平,府中一片混乱。看守杨庆的侍卫被人暗中击晕,等他们醒来,杨庆已不知所踪。”

祁余眉头紧锁,转头对侍从沉声道:“立刻派人搜查,决不能让他逃出宁安郡。”

“是!”侍从应声,正欲转身离去,却又被祁余唤住。

“等等,“祁余略一沉吟,“传我命令,封锁消息。若有人问起,就说杨庆在火灾中不幸身亡。”

侍从微怔,随即恍然,躬身应是:“属下明白。“

待侍从退下,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轻拂着纸窗,显得格外静谧。祁余长舒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显出一丝疲惫之色。他虽刚刚退了毒,但身体尚未完全恢复,阵阵虚弱感不时袭来,让他不得不沉默片刻以调整呼吸。

半晌后,祁余睁开眼睛,目光微微凝聚,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他缓缓抬起头,朝柳叶舒的方向望去,神情中带着几分郑重与试探。

“赵管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祁余开口,声音略显沙哑,“如今他病重,暂时无法处理府中的事务。”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在柳叶舒的脸上稍作停留,接着继续道。

“不知你可愿意在这段时间里,暂代管家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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