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不太可信，是吗？”脑海中的声音轻叹，“我也很好奇，当时的李秋水为什么会做到这种地步，这说不通，这样的努力只能给她带来更多的责任和义务，更多重负会让她更加执着和投入执行那些对她人性一面没有好处的任务，至于结果嘛，你也猜到了，伤害了自己深爱和曾深爱自己的人并被其投入深渊这个下场就看起来就十分合情合理。就和大多数不可一世的人一样。”

李秋水依旧神色淡淡。

脑海中的声音好像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别担心，这些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出问题的是那个平凑意识的李秋水，既不是你，也不是我，只有她被拖入了深渊。我们都会有美好的未来。”

“你说我是林明轩，那现在林家的那位是谁？”李秋水头都被脑海中的声音吵得嗡嗡作响。

“啊，这个，刚刚我没有说吗？当时你不是痴心于造神吗？基本所有的家族都会在一定的周期内将当时家族成员意识留存。但是你是例外，你不想被窥探，就一直没有留存，然后你遇袭后炸成一片之后，那个执念颇深的李秋水就想，你们两亲缘关系最近，在家族里也就你两思想思维方式相近。然后就趁热把你可以确定的意识搜刮留存拼接起来了，林家的那个，应该是那边的长者们在庆祝你社工独裁专断的家伙死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没你不行之后去那块地方找的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意识，不管三七二十一跟林家的一个小辈的意识一起留存下来的，唉，可以说是相当扭曲了。”

“你呢？你也是那个拼凑起来的李秋水的一部分吗？是哪个家族的哪个人物啊？”李秋水觉得她说的漏洞越来越多，就像梦境里的人一样，只要细节问得够多，就会露出并非现实的马脚。

“我？我当然是从前的某个破碎了的李秋水留存下来的一部分意识啦。不是其他家的哦。”脑海中的意识故作轻松地说。

李秋水重重地叹了口气，跟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对话是真的费劲儿“有证据吗？”

“李秋水前期和别的贵族一样是有她自己专用的战斗用的飞行器，你知道这个东西是得事先和意识匹配的，进入虫洞隧道后才能保存好机主的意识存在，如果不匹配，开机子进去的是你，出来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但是后期的李秋水有多次追击，都是自己的坏掉了，直接用了别人的直接闯过大隧道去堵逃兵，她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因为她的意识已经是稀碎一团了，无论是什么状态的意识防护装置，她都能塞进去。。。。。。或者说钻进去。”脑海里的声音听起来游刃有余。

“你说的我都快吐了，这种意识状态，还能说是一个正常的人吗？”

“当然不能，我亲爱的小可爱。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这就是李秋水的生存方式。不这样生存就不是她。你不是，我也不是。我只是给你一个忠告，既然还有这一次宝贵的机会，就请好好珍惜，不要再在李秋水这条充满悲痛和执念的道路上磋磨自己了。”

“我当然不可能。。。。。。我甚至连你说的意识缝合，是叫这个吗？都不知道是什么。”李秋水感到一阵疲惫，“但是按照你这样说的，我—林明轩，一个已死之贵族，该走的道路就是躺回我的宇宙深处，别来这颗甜美的星球添乱呢？”